泛黄的纸上的阵法清晰精巧不已,朱培昆只消一眼,这能看出这阵法的道行。

    他看了这图纸一眼,就忍不住将它捧起来,拿在手里仔细地研究起来。

    马博士对这些道术不过是略懂皮毛,陈山倒是心急不已,可是朱培昆一个人霸占着图纸,惹得他自己也看不着了。他忍不住也站起身来,目光朝朱培昆手上的画落去,忍不住询问:“怎么样?”

    朱培昆却没有说话,他细看完宁溪的阵法之后,却有豁然开朗的感觉。这上头的有些布阵,是他苦思冥想而不得的,总觉得差上那么点什么,谁知道竟然在宁溪的这张图来找到了答案。

    陈山将图接过去,细细看过一遍之后,眼睛里立刻放出亮光。马博士忍不住询问:“到底怎么样?”

    “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马博士惊喜地说:“这么说,是可以用了?”

    “用是可以用,可是这种阵法十分考验施术者的功力,如果施术者的道行不够强大,反而可能容易被阵法反噬。”看出这个纰漏,朱培昆忽然觉得这道术也不是无懈可击,不免又有些沾沾自喜地看向宁溪,“所以,你这阵法也不是百分百的完美!”

    宁溪自然也知道这样,可是时间仓促,想要追求一百分的完美还是有些难度。她对马博士说:“的确如此,但是如果施术者的修为不高的话,这阵法的威力也难以完全压制蛊雕。考虑到施术人是陈山,完全可以压制得住这个阵法,所以我就大着胆子提高了这个阵的灵力级别。”

    她完全没注意朱培昆的语气是在讥讽自己,反而又对朱培昆说:“所以到时候还是要麻烦朱道长一起过去为陈组长加持一下,你们两个人合力,这阵法的破绽是不怕了。”

    宁溪这是在称赞他道行深,朱培昆有些得意地开口:“这个我就听马博士的意思了,只要马博士开口,我肯定是万死不辞的。”

    “培昆,那就麻烦你和陈山一起跑一趟了!你把自己画的阵法也带上,到了那里,要随机应变。”

    既然有了阵法图,事不宜迟,朱培昆和陈山立刻就从特别行动处动身。

    几个人一起朝外走过去,出了会议室,想着宁溪这么一个小丫头竟然真的把图给画了出来,朱培昆冷哼一声:“小丫头,我倒是小巧你了!”

    “朱道长,我从小的时候就是浸染在这些东西里面的,要是没两把刷子,也对不起宁家单传的名头。”宁溪对自己的业务能力还是十分自信的,如果不是自己怀孕了,她一定要和他们一起去雪山湖。

    朱培昆听见“宁家单传”这几个字,这才回过味来,似乎想到了什么,询问:“宁家?宁安是你的什么人?”

    听他提起宁安,宁溪一愣:“朱道长,你认识家母?”

    “原来宁安是你的母亲?难怪你小小年纪,就布得一手好阵,原来是高山宁家的人。”

    “不错,你姓宁,我倒是忘记了。”朱培昆喃喃,“我在二十年前,和宁安倒是有一面之缘。那个时候,某处有祟物,闹得那个村子都不得安宁。我们私下得知了这个消息,几个人过去一探究竟,就是在那个地方遇到了宁安。”

    “那个时候她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我们看见她的时候,还没把她放在眼里。谁知道她一出手,倒比有些坑蒙拐骗的老神棍厉害得多了。只是那个年代,这一别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想不到二十年后机缘巧合,竟然又遇上了她的女儿。”

    朱培昆有些懊恼,这个圈子就这么小,练道术的女人少之又少,姓宁的又少之又少,怎么他一开始竟然没有联想得起来?

    得知宁溪是故人之女,朱培昆对着宁溪的态度倒是好多了。他询问宁溪:“不知道家母最近过得怎么样?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亲自过去拜访,和她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