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飞,又还秋色,又还寂寞。

    一阵风过,青年紧了紧并不怎么厚的棉衣,左手无意识的触碰着缠满了白色丝布的右手。

    这是他在军医简单的消炎后,无视军医异样的目光与好言相劝把断掌拼在一块在用木条固定后捆绑的结果。

    “将军,还在为浮云的事难过么?”

    昨天当众人找到浮云的时候,它已经把能流的血都流光了。

    有时候洪鸡也会想是不是当自己的马都没什么好下场,惊星如此,浮云如此,那么会不会当自己的马子也不会有好下场?洪鸡不知道。

    也许是高手寂寞觉得空虚了,一向脑子里只有色情的洪鸡竟然也开始思考起了这么深奥的问题。

    “将军?”

    “啊?……哦……孟德啊,怎么了?”

    “……”

    见洪鸡精神有点恍惚,曹操没来由的有些怕。人会怕什么样的上司呢?也许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但一个精神病上司,我想多数人都是害怕的。

    见曹操一副拘谨的神态,洪鸡哈哈哈大笑:“孟德,你怎么了,一点都不像你啊!”

    “呼……”熟悉的语调,熟悉的表情,让曹操松了口气。

    “没有,对了,将军,要不要召集众将商量下破敌之策?”

    洪鸡转头看了眼脚下的宽达30米的大河,以及河对岸的黄巾营寨,点了点头:“也好!”

    半响,众将坐毕,洪鸡开门见山道:“现在张角就在河对岸,生死不知,是我们歼灭黄巾最好的机会,不知众将有何良策?”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陷入冥思苦想之态,却不发一言。

    步兵营全灭,即便歼灭了黄巾,刘钰跟卢植也别想皇帝给他两好脸色,但即便他两对黄巾恨之入骨,对靠着大河死守营寨的黄巾却是没什么办法。

    洪鸡等了半天,也没见人发言,有点不耐烦的他开始点名:“孟德,你有何建议?”

    虽然心里直吐槽洪鸡把自己架火上考,但面上还是恭敬道:“回禀大人,黄巾军依水而守,更是拆除了木桥,若我军要攻只有两条路。其一,去河!去河有两法,一则上游筑坝,只是敌军粗略观之还有千余名黄巾力士,若是强拆堤坝,恐无所作为。”

    没点智商,张宝也不敢做造反这种卖命的勾当。洪鸡的毒血攻击虽然厉害,但也只限于出其不意,毫无防备。稍加分析那天的死状就知道,一旦毒血碰不到皮肤也就无法发生作用,带把雨伞或者特制个防水的头盔跟手套,黄巾力士强行破坏个堤坝,很是容易。

    “二则取土填河,只是水流湍急,耗时长不说,若是敌军持盾射箭,恐有所伤亡,且填河工程遥遥无期。其二建桥,只是敌军岗哨紧密,出奇不意建起桥来很是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