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奶奶奶奶,你评评理!今天上课的时候,老爷爷把故事讲错了,我好心告诉他,他居然还批评我!”

    “哎呦我的阿丽亚,奶奶抱抱。告诉奶奶,老师哪里讲错了?奶奶给你评理去。”

    “就是、就是老爷爷说,最开始的时候,大陆上只有光明之神孤独地生活着。可是奶奶你明明告诉我说,是两个神唔……唔唔唔!”

    老人一把捂住孩子的嘴,紧张地低声呵斥,“奶奶不是告诉你不许往外说吗!明天快去给老师道歉,就说奶奶和阿丽亚的记性都不好,记错了,听懂了没?”

    阿丽亚扒拉下老人的手,睁着大眼无辜而迷茫,“可是……”

    “没有可是!”

    “哦……阿丽亚知、知道了……”

    老人这才放下心,陪孩子吃了晚饭后玩了会儿,把孩子哄睡过去,自己也慢慢地睡着了。

    然而,她们再也没有看到第二天的黎明。

    当晚便有一队骑兵闯入,不顾老人的哀求和孩子的哭喊,强行把他们抓进了监牢,严刑拷打。

    审讯房内鞭影交织,地上满是发臭污血。因为审讯结束后也无人清理,毕竟很快就会有其他人被押进来鞭打、接受审讯。

    “大人!大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人!求求您……”

    老人哭哭地哀求着,身上都是一道一道的鞭痕,已经被打的不成人样。她身后的阿丽亚也是遍体伤痕,身体瑟缩,满眼惊恐,只能揪着老人的衣角,眼里蓄了泪,声音低低,连哭腔都不敢溢出,生怕惹恼了那些审讯的人。

    又是一场审讯结束。祖孙两人被押了回去,却不是之前的牢房,而是更加阴暗、潮湿的地方。

    厉声呼喝了几句,狱卒便走了。

    沉重的铁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老人这才忍痛查看孙女的伤势。

    瘦削小脸上可怜兮兮的神情落入老人眼底,脸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老人心头发涩,蹲下来伸手搂住她,“乖阿利亚,奶奶在,不怕,啊。”

    阿丽亚乖乖地点头,窝在老人怀里悄悄地问,“奶奶,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

    老人沉默着不想把那个残忍的答案说出口,隔壁却亮起粗犷的嗓门儿,“来了这地牢还想出去?你以为宗教裁判所是干什么吃的?”

    阿丽亚的身子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