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泉子双眼放光,激动地道:“夫人,真是大才!”

    这句话,白梧桐这两天都快听出茧子了。

    她笑道:“我只是图个方便,顺手做了一个自动炭笔。”

    这算哪门子大才。

    真正的大才,她根本就不敢露手。

    杨泉子却郑重地向白梧桐征求道:“夫人,自动炭笔可否让老夫也仿制一支?”

    自动炭笔没什么技术含量,是个木匠都能看会。

    白梧桐爽快地点头,“可以。”

    杨泉子立马感谢道:“白夫人,你就是咱们有家村,天下百姓们的福星啊!光彩比曜日还璀璨!”

    瞧瞧,不愧是大儒!

    马屁拍的都那么不同凡响,她还能堪比曜日,真当她是凤凰还能放光不成。

    白梧桐低低地笑了一声,心情很好,“你们造的白纸也很好。”

    杨泉子和徐知一还没有为纸张命名,白梧桐随口叫白纸,他们互看一眼,又看了一眼颜色雪白的纸张,杨泉子随即摸着胡子笑道:“白纸白纸!夫人取的名字简洁大方,通俗易记,好名字!”又道:“夫人喜欢这白纸,我们这就将配方细细整理与夫人!”

    其余人听杨泉子说完,脸上都露出了不愧是夫人,取个名字都这么牛逼的吹捧表情。

    白梧桐在心底无奈地笑了笑,“用不着配方,给我几本图册就可以了。”

    杨泉子却道:“白纸能做出来,夫人功不可没,本该献给夫人过目!”

    他执意要给,白梧桐便收着了,礼尚往来,她也没欠谁。

    阳公秉终于得空登门拜访了。

    为了能够多点时间和杨泉子相处,他还特意天不亮就从卧乾镇出发,乘坐半个时辰马车,又爬了两个时辰的大山,累的他气喘吁吁才听包兆山激动地道:“大人,咱们终于到了!”

    阳公秉撑着他,抹了一把汗,胸口沉闷地感叹道:“这么僻角的地方,实在是太委屈他老人家了。”

    想当年,杨泉子到落川府讲学时,文人墨客夹道欢迎,百姓们欢呼雀跃,车马游街,走到哪儿都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而如今,却蜗缩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山头,道路没有,马车都进不来,阳公秉都觉得杨泉子实在太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