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录原本还以为李广延是在诈他,可当听到后面他口中的那些话时,脸色已是难看至极。

    他眼底满是云寒声道“下是怎么知道他的事”

    李广延笑了笑“公公既然来替父皇传旨,想来应该知道父皇为什么要处死我,我既然敢算计那个位置,算计父皇,又怎么可能不留意父皇边的人”

    “公公在父皇边多年,行事向来谨慎,边又无软肋,难以拿捏,我便只能让人去查公公当年出处,却不想查到你还有个侄儿居然就在京城,而且不巧因为犯事本该被处斩。”

    他说道这里,见周录脸色沉,便缓和了语气说道

    “公公大可以放心,柳月坊和你侄儿的事只有我一人知道,我是将死之人,自然不会拿此事来对你如何,我只是想要让公公随手帮忙传个话而已。”

    “这件事对旁人来说困难,可对公公来说却只是举手之劳,公公你说呢”

    周录见李广延不似玩笑,紧紧绷着脸,眼底神色变幻不断。

    李广延就是个大麻烦,他不想帮他,可是柳月坊那边却是他软肋。

    他想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弄死了李广延算了,反正元成帝已经下旨赐死,可是李广延既然敢提起柳月坊那边,就定然就留了后手,若是有万一

    周录有些愤恨的咬咬牙,沉声道“下要的,当真只是传话”

    “只是传话。”

    “可是陛下已经下旨赐死”周录皱眉。

    “父皇虽然已经下旨,却并没有让我立刻赴死。”

    李广延看着他“你大可以告诉父皇,就说我想要求见他一面,问他当年我母妃死后,他可找到他想要之物说我想在死前最后见他一面,以全我们之间的父子之。”

    “这一来一去的时间,足够让你将话带给七弟和姜云卿,让他们来见我。”

    李广延神色冷静,提起元成帝时也没有半点怨恨,那句“父子之”像是儿戏似的,从他口中说出来时满是讽刺。

    而他那句问元成帝有关愉贵妃的话,更是让得周录脸色泛青。

    周录猛的想起了一些事来,有关当年愉贵妃之死,他心中紧紧提起来,满脸惊疑不定的看着李广延。

    “下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不需要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消将话带给父皇便可。”

    李广延笑着道“周公公照着我说的去传话,父皇定然不会怪罪于你,而这中间的时间,足够你将七弟他们带过来,想来周公公也能把握其中的前后,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