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陛下似笑非笑的眼神,沈元礼苦笑着辩解:“您也知道臣弟就是想找个合心意的王妃琴瑟和鸣过一辈子才单到现在。可怎么才是合心意,臣弟其实也说不上,唯有哪日缘分到了碰上了才算数。这事儿不能强求,母妃却一日比一次着急。您可别坑了皇贵妃,就我母妃那个胡搅蛮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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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的架势——”

    兄弟俩对视一眼,默契的打了个寒战。穆贵太妃出身不高,是个泼辣妇人。当年在先帝后宫还算收敛,自当了皇太妃,虽是不管陛下的后宫事,可有什么想要的想说的,那是陛下也逃不掉被她的连哭带闹魔音灌脑。

    “咳咳,那什么,十弟才及冠而已,不急着娶妻生子,回头朕就替你去劝劝贵太妃。”沈元洲眼珠子一转,煞有介事的拍胸脯打包票,再一脸威胁的看他:“不过之前朕说的川西道改制之事,你是不是也得给朕操办起来?周老狐狸可恨不得安插人手……”

    “皇兄啊!”沈元礼后退三步,一脸微笑的看他:“皇兄放心,臣弟已经禀明母妃,乃是因为臣弟忙着帮您办事才耽搁了相看淑女。您最好想想一会儿我母妃找您谈心时如何应对,您也知道她从来就不怎么讲道理,那什么,臣弟就先走了啊。”

    “嘿你个小子!”沈元洲尔康手的看着飞奔出宫的贤亲王,一脸无奈的看向刘公公:“你说这疲懒小子!都是朕惯得他!”

    刘公公眼观鼻鼻观心装死,心里却默默吐槽:可不就是你惯的!

    换做前朝,哪个二十来岁的皇子王爷不想着娶个背景强盛的皇妃,在朝中有所建树,有野心一点儿的在朝堂搅风揽雨,就算忠心的也得当个皇帝的左膀右臂。

    偏他沈元礼,陛下封他做贤亲王,他倒是一心当个闲王,不是今儿去找人喝酒了就是明儿约人游山玩水了。有政务要管?不好意思,兄弟我才能不够,皇帝哥哥您另找高明去,那什么丞相尚书的他不好用么?犯得着为难弟弟么?

    也是沈元洲真吃这一套,要是换成先帝,能大耳刮子打的沈元礼找不着北。皇帝陛下无奈的摇摇头,带着刘公公继续往前走,只心情到底是好了不少。

    他并不知沈元礼一直过了宫墙拐角,才在阳光投下的阴影中放开捏紧的拳头,眼尾闪过一丝锐利。

    “殿下?”身后的小太监小心翼翼的叫道。

    “没事。”沈元礼深深吸了口气再呼出,那些阴翳如阳光下的冰雪悄然融化,抬起头依旧是温文尔雅的富贵闲王。

    “走吧,本王是外男,不好在宫中逗留太久。”他轻笑摇头:“或是碰上周丞相他们也是有得是机锋要打,还不如找唐兄喝酒去。”

    ……

    沈元洲到了明粹宫,还是与皇贵妃提了沈元礼的婚事。

    皇贵妃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有些无奈的柔声道:“不是妾推诿,实在是这事儿不好办。贤王说不好自己喜欢怎样的,妾总不能同选秀一般请了世家贵女进宫来给他相看吧?”

    毕竟又不是给皇帝选老婆,人家姑娘给个王爷挑剩下的算怎么回事?影响日后嫁人的!

    沈元洲却是眼睛一亮:“那就让贵太妃来看,看好了再给老十说。”

    皇贵妃还是觉得不靠谱:“贵太妃看好的,王爷能喜欢么?”

    沈元洲板脸:“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不起朕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