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莹熟练的往她怀里钻:“哪里是把您忘了,那不是忙着给您做东西么?”

    献宝一样拿出一个簸箩来:“这个小里衣还行吧?是从皇贵妃那里得来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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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好细棉布。怕有线头硌着,我便没绣花,不过让清玻揉搓了大太阳晒,晒了再搓,反复七遍,小公主穿着肯定柔软亲肤。”

    又拿起一双小鞋子:“这个软底鞋用的是张妃给的一张羔羊皮,正适合给小公主用起来。”

    红通通的小棉袄小棉裤,绣着龙凤的襁褓,用的都是上好的布料,阵脚细密连绵。所有丝线打结的地方都被隐藏起来,绝不会蹭着小孩儿娇嫩的皮肤。

    唐莹将东西交到茗砚手里,冲淑妃笑的甜丝丝:“怎么样,是不是一直记着您呐?”

    淑妃眼眶微湿,撇过头不看:“哪里是记着我,明明是记的我肚子里这个。”

    连自己闺女的醋也要吃?唐莹庆幸自己没说双面绣是给小公主的满月礼,转身将绣了大半的富贵牡丹取来给她看:“这个呢?喜不喜欢?专门给你的,只给你哦。”

    牡丹是人间富贵花,配色稍有点儿不对便显得俗气。然唐莹绣的却是繁华中带着优雅,花团锦簇而不失风骨,色泽层层递进,一眼望去,一朵朵红□□紫的牡丹花足以以假乱真。

    “你呀。”淑妃拉了她的手细看:“针线活儿少做,仔细眼睛疼。得空给陛下绣个荷包什么的就得了。宫里有绣房呢,我和肚子里这个又不是没东西可用,还得你来操心么?”

    唐莹仍是笑:“我知道您不缺东西,可就是想给您和小公主做点儿啊。”

    小美人一如既往的美,甚至因为这几日玩的开心,比往常还要容光焕发。淑妃晕头转向的收了东西,早忘了之前恰的一堆柠檬——好比颜狗舔屏都舔的流鼻血,结果蒸煮深情款款的送来亲手做的礼物。淑妃哪里遭得住这样诚恳的表白,晕晕乎乎的连自己是谁都要忘了。

    及陛下照例过来用午膳,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熟悉又刺目的姐妹情深场面。沈元洲没好气的点了点淑妃:“你不是过两天就生孩子么?不在长乐宫里窝着还敢跑出来祸害朕的爱妃?”

    唐莹小身板儿往前面一挡,对天下至尊兼她的衣食父母皇帝陛下横眉冷对:“您都说了娘娘快生了,怎么还好这样说她?等娘娘生了孩子要坐一个月的月子呢,嫔妾都不好去探望的。”

    小姑娘嘴角撅的能挂油壶,淑妃却觉得当胸中了一箭:她怎么就忘了!卸货了还要坐月子啊!一个月不能见她的小美人,要见也只能见着个眉眼与皇帝差不多的闺女——那是什么样的痛苦啊!

    淑妃捂着胸口,觉得面前的糖醋排骨都不香了。

    唐莹用力剜陛下一眼,好声好气的哄着淑妃多吃些,又承诺等七公主出生了一定去看,隔三差五的就去看,还给捎好吃的好玩的,定不让淑妃姐姐觉得寂寞孤单。

    淑妃趁机揩油吃豆腐,啃一口排骨捏一把小姑娘的手,还能抽空给陛下飞一个得意挑衅的眼神。沈元洲看着两个女人卿卿我我聊的欢,郁闷的扭头看刘公公:“这算不算家中妻妾和睦?怎么朕就这么看不惯呢?”

    讲真,还是一群女人为了他绞尽脑汁争风吃醋看着更爽的多。虽然偶尔会闹大了变成人命官司,但大多数时候妃嫔们的拈酸吃醋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如淑妃和唐莹这样好成一个人,反倒他这个皇帝莫名被排斥;或是公主与宫妃玩的开心,他成了操心的老父亲——真不是他后宫的打开方式出问题了吗?

    刘公公表示自己一个没弟弟也不娶媳妇儿更不生孩子的老太监,拒绝回答这样高深莫测的人生哲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