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她着急怎么寻找拜师礼。

    现在大过年的,商店都关着门,她这十多年打交道的人又大多在石原市,要准备一份看着隆重又不让人反感的礼物,实在是太费心了。

    日子很快就定了下来,正月初六。说是,正月里就三个好日子,除了初六,就是十九、二十六。

    曾以柔和钱奕鸣过了正月十六就要开学,到时候人不齐,总是让人留有遗憾。

    曾若兰一咬牙,初六就初六吧,这不是还有四天的准备时间吗?

    接下来的日子,曾以柔就成了三头六臂的能手。

    学习这一面,那是万不能放下的,好在还有钱奕鸣一直辅导,明明学习的时间变少了,进度却非一般地串了上去,质量还比她一个人瞎琢磨强了好多倍。

    刺绣这一面,虽然还没有正式拜师,周奶奶也开始给曾以柔鼓捣起初学者需要的物件,时常还要把钱奕鸣拉去做参谋。

    小卖铺这边,曾以柔经常性地外出,留了曾以柔在看店。

    初四,曾若兰掐指一算,东西还是少不少,在古县买不齐,需要去石原市走一趟。

    但这个时候的客运站,还没有开始正式运营,每天的车次都少的可怜,直接打听了初五的火车班次,一大清早,天还没有亮,就出发去了火车站。

    一直到傍晚,她才风尘仆仆的回来。

    这一趟回来的,手里神秘兮兮地提了一个大包裹,说是明天要用的东西。

    第二天,吉时是上午十点。

    曾若兰一大早就起来,开始准备着。

    曾以柔起床之后,已经看到自己客厅正中间的八仙桌上摆的满当当的,竟然有十分新鲜的水果,当然品种十分的贫乏,也就是苹果、橘子、香蕉、桃子,反倒是在他们这里常见的大黄梨一个也没见。

    她逮着曾若兰,就提议把她们年前才买的一箱大黄梨拿出来摆摆。

    曾若兰翻了一个白眼,点点女儿的脑袋,怒气不争地解释道,梨同音离,怎么能在重要的场合摆放呢?就是桌上的苹果,那也是正宗的红富士,一个就五六块钱,这还是拖了关系才买到的。

    曾以柔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五六块钱一个苹果,在二十多年后,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是,现在是什么时候,才九四年呀!

    老天爷呀,她老妈太下血本了!

    她都不敢问橘子和香蕉,她又是在哪里花了多少钱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