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志斌是粗心地根本没有注意到女儿的异样。

    程可馨越想越不甘心,她之前还跟朋友们炫耀自己要坐火车了,要去省城了。

    现在的样子,不倒霉,能囫囵到省城就不错了。

    再一想着刚才是被曾以柔的两个同学给欺负了,就觉得哪里都更不顺畅了。

    她仰头看着程志斌,兀自生气问道:“爸爸,你为什么刚才没有给妈妈讨一个公道?那两个男生明显是不怀好意,故意推到妈妈的。我们就该让他们给我们赔偿,让他们就这样逃过去,想想就觉得憋屈。

    妈妈,你说是不是?你就不生气自己被人给推倒吗?

    凭什么,我们倒霉了,妈妈受伤了,他们这些行凶的恶人,却能悠闲地去睡卧铺。

    我不服!”

    黄燕边揉着脚,也带着几分怨气地说道:“老程,我也觉得刚才太便宜那两个小子了!要不是他们一人推了我一把,我哪里能摔倒,把脚给崴了?

    你看看,我的脚都快肿成粽子了,这得多少天才能好呀?我们这次到省城,可不光是要走亲访友的,还有事情要去忙的。

    你说,我这个样子,可怎么好登门拜访呀?”

    程志斌扫了母女两人一眼,道:“那你们想怎么样?

    人家自己买的车票,你们非要说他们是走后门买的。

    人家站的好好的,招你惹你了?你们非要上前让人给推?!

    怎么?你们还觉得自己十分有理了吗?

    那么,刚才事发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去跟人理论,不去找对方算账?

    还不是你们心中也是底气不足?

    我不这样收场,到时候跟两个未成年人打起来,下了车被送到公安局,你们就觉得有本事,解气了?

    再说了,你们都没有听出来吗?

    那两人的普通话明显带着京味,一个比一个口气都不小。

    真以为他们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拿捏吗?

    不要到时候,碰到了硬茬,你我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