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曾若兰自嘲地苦笑一声,道:“是呀,我到底在担心什么?

    大概是,我仍旧放不下,所以,才无法坦然去面对他吧!

    若新,跟你说句实话吧!

    我一个人在石原市带着柔柔,遇到事情,多少次都难过地以为自己会撑不下了。

    那个时候,我就无比地恨他,更恨自己!

    如果,我当时不是那样单纯无知,为什么会害死了父母,连累了子女?

    好不容易,现在柔柔也大了,我们该跨过的坎都跟着跨过去了,那个人凭什么来找我们?凭什么让我们原谅他?

    如果,过去,能就此一笔勾销,那么,我们这些年受的苦,又算什么吗?

    说是我的执念也好,说我仇恨也罢,我都不想那个人找到我们,我宁愿他心里惦记一辈子,求而不得,后悔终生!”

    都说到这里了,曾若新就不去开解了,毕竟他不是当事人,无法体会其中的辛酸苦楚。

    曾以柔送走了一波人,又返回来再次送走一波人。

    曾若兰很快就收拾好了刚才还义愤填膺的情绪,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能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就破坏了。

    钱奕鸣也难得心软,给她放了半天假。

    中午又是大餐。

    饭后,曾以柔抱着自己滚圆的肚子,哀嚎道:“哎呀,哎呀,我可怜的肚子呀!”

    曾若兰忙担心地问道:“怎么了?吃撑了?肚子吃坏了?”

    钱奕鸣也难得失了分寸,道:“我去给你拿消食片!不对,消食片管不管用,不然,我去药店买点胃药?”

    曾以柔忙坐起身,道:“不用,不用!我没事,我没事!”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曾若兰恨的掐了曾以柔一把,道:“说,到底怎么回事?一惊一乍的,看把我们吓得!”

    曾以柔委屈地说道:“我只是想说,我最近的大餐吃多了,肚子上的肉都成一轮一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