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念,无意冒犯,也许是我的错觉,但你今天闻上去是心情不太好的气味。”

    “怎么,冲鼻?”

    “嗯?”

    “让你有想在雪道上挖个洞把头埋进去的冲动吗?”

    “……倒是没有。”

    卫枝双手放在膝盖上,小学生端坐。

    想要乖巧的时候,卫枝就可以很乖巧——不是她吹牛批,幼儿园毕业典礼上,她是唯一一个坐在老师膝盖上照完毕业照的小朋友。

    这会儿小朋友歪歪脑袋,搓搓手,把雪镜拉起来,露出镜片后闪烁着真诚关爱的小动物圆眼。

    “滑雪应该是开心的,如果你心情不太好,我在想怎么才能让你开心一点。”

    怎么样,够乖巧了吗?

    夸我。

    就现在。

    卫枝满眼放光,谁知坐在对面的男人没立刻搭腔。

    但他也不是就这么哑巴了,雪镜后,眼皮掀了嫌,懒洋洋扫了她一眼。

    “想要我开心?”

    没等卫枝回答。

    他也直接伸手拉起了雪镜,沉默直视着小姑娘。

    深褐色瞳眸不见任何情绪。

    ……有点杀伤力。

    于是卫枝下意识往后挪了挪屁股。

    男人眼里有平静的等待。

    是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