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丢脸的话,三个月后也会被记得的,更何况那时候都四月雪季都结束了,还来干嘛,不如明年再来。

    卫枝在心中腹诽,就听见戴铎问:“我怎么啦?”

    “你那个落地能叫落地吗?”单崇说着,“初级道上散步滑的核心都比你崩的紧。”

    戴铎不耐烦听他说话,那核心收一下午他不累的么,偶尔放松一个就被他给抓着了,王鑫不在怎么还能派个同款来盯梢啊?

    他微微蹙眉,就回头看了一眼,果然看见不愿吃聚集了几个人。

    来比赛的。

    最近那个几个品牌联名举办的业余赛,风吹的很大声。

    之前在阿勒泰那边的雪联举办的积分赛,多少有几个职业滑手为了积分顶着脚来了,这些人一般也不自己行动,身边总得带上三五个非职业的徒弟或者小跟班……

    现在国际航班机票不好买。

    他们暂时被关在这边回不了国,或者觉得雪季一共就这几个月,来回隔离浪费时间暂时没打算回去的,听说这边有比赛,就摩拳擦掌都过来了。

    那些人正憋着劲等着参加。

    就像是老烟那种定位,跟着职业滑手(或者退役职业滑手)学,自己有点儿实力,又确实见过世面,正处于高不成低不就的状态……

    有点儿飘,你让他上他也不一定行但就是看谁都不顺眼,属实正常。

    戴铎还不至于把这人放在眼里。

    他收回目光,脸上有显而易见的不屑,扫了单崇一眼:“你就来说这个的?这几天在山腰雪场我早听他们叭叭烦了,一群人还以为他们听不懂中文就谁都听不懂英语似的,有病……你跟我说有什么用,要打他们脸不得上比赛?”

    单崇慢吞吞地“哦”了声。

    “业余级别的比赛,”戴铎说,“我还能隐姓埋名去骑在这些人头顶上撒尿?”

    他说着,停顿了下,又把单崇上下打量了一圈,补充:“让你去你又不去。”

    单崇琢磨了下,懂了——

    他就说么,戴铎是吃错了药还是发的什么疯,哪怕是王鑫也使唤不动他啊,就为了送我个宣传单特地来山顶雪场跑一趟……

    原来是因为这。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这比赛他去掉份儿:“我去就很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