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又有些自我嘲笑,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许是自作多情了吧,她就不是这种惜花之人即便是为此化作春泥也不见得能多看几眼,是自己想太多了吗?

    盛临圣想的太深沉以至于哼出声在晏滋面前失态了。

    晏滋看的好奇,忍不住对这抹冷漠的孤傲的嘴角弧度产生了兴趣“怎么了,何以这种表情,难道你觉得朕说错了?”

    盛临圣不回答,在他看来这种问题不屑回答。

    晏滋忽然觉得无趣,失望的移开眼,随意的扫了一眼池塘里的鱼儿,又洒了些鱼饵过去“哎,这些鱼儿就是好,只要有吃的就可以一心一意对你,供你玩乐。可是人啊,总是那么难以捉摸,总是透露着不轨之心。就好像这些进来的男人,有多少是见过朕的又有多少是发自内心的。对了,娘知道这件事后可有什么表现?”

    晏滋话题一转转到晏母身上。

    盛临圣摇头“也没什么大变化。不过是偶尔到处走走做做饭菜什么的,与普通妇人无异。”

    “你确定?”晏滋不相信,她不相信自己的母亲听到这种愤怒滑稽的事情会无动于衷,难道母亲真的就对自己失去了信心,自己在她心中这般不堪?

    可事实上,她的确做了这些所谓的贻笑大方的事情,也难怪母亲不理解了。这些本是一句话能说清的事,只因为她的高傲不肯低头以及母亲的固执让事情越演越复杂,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罢了罢了,反正无法回头索性勇往直前吧,或许在不考虑母亲感情的时候自己才可以痛痛快快的自由一次。

    “呵呵”也是同样的弧度同样的笑声,透露着难以捉摸的味道。

    听的盛临圣发瘆,诧异的看向晏滋。但晏滋不再多言,而是睁开眼站起身准备离开这里。

    “去哪?”盛临圣问。

    “去看看有没有好看的皮囊。”晏滋露出嗜血的笑容,玩味的说着。

    盛临圣只觉得一阵厌恶,不再跟随而是往宫门方向走,晏滋看了一眼没多言继续往秀女阁走。这里曾经是秀女阁现在应该是秀男阁了吧,但是偏偏晏滋就是不改阁名,保留女子以示嘲讽。

    “女帝驾到——”宦官尖而细的声音响彻整个秀女阁,众男人自觉退到两旁让道,然后跪地参拜。

    晏滋从人群中走到最里头,站在台阶上仰望众生,随后衣袖一甩霸气而冷傲的高喊平身。众人这才起身,低头保持安静。

    师焰裳迅速跑上去站在晏滋跟前,晏滋双目粗粗扫了一眼在场的男子,果真没有合眼的,都是歪瓜裂枣吧。

    也没兴趣看下去了,索性回寝宫歇下,这些事让师焰裳去处理吧。随后甩甩衣袖干净利落的走了,留下师焰裳呆呆的站在原地有些摸不着头脑。

    女帝不说明白想要怎样的,自己太有压力了,毕竟这些都是要伺候陛下的人,若是不合陛下的心将来少不了一堆麻烦。但现在好像也不轻松吧,哎,师焰裳偷偷叹气,只好按照前朝选秀女的规矩办事也不管别的了。

    忙了几天,终于将合适的男子留下还请画匠做了画,一卷卷的用红绳捆绑由师焰裳亲自交到晏滋面前。“陛下,这些都是奴婢精挑细选所出的美男,请您亲自过目。”师焰裳双手捧着恭恭敬敬放在晏滋面前。

    晏滋扫了扫那一卷卷同样红绳捆着的毫无想看欲望的画卷,无力的甩甩手示意“不过是些不起眼的玩意,没什么要紧的。你替朕看吧,若是看重了就交给朕,再一一给了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