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骥考滔滔不绝的讲着自己的歪理,还是那样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

    不过这番恬不知耻的言语越发透露着他的心虚,晏滋也越来越想追问下去“白大人!朕不过是想举办一场活动活跃皇宫的氛围给文武大臣放松心情本是好事,何以在你口中成了这副样子?按你这么说,每年的科举考试不都成了选猴大会了?白大人如此言语岂不是辱没了科举亵渎了文墨的魅力,你枉读诗书!”

    晏滋也学起白骥考的伶牙俐齿来一招以牙还牙回的白骥考无言以对,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看来这场活动是不得不答应了。

    “好吧,既然陛下金口玉言,臣定当竭尽全力。敢问陛下打算举办怎样的活动,臣好下去准备。”

    “不用太麻烦的,朕只是随意的来一场活动,不是什么正规性活动。大家都不用这么拘谨,这样吧,为了让那些大男人不那么紧张,朕决定让那些女官也来一次比赛吧。男女各一对,白大人带领他们画一幅江山巨作,师丞相则带领女官刺绣一幅,如何?”

    晏滋扫了一眼白骥考和师焰裳,师焰裳立刻答应下来,既然如此白大人就更加不能拒绝了。

    这件事商定之后,白骥考就一直心事重重,不知道晏滋之后又讲了些什么,不过肯定于己无关,无非都是各州各县一些鸡毛蒜皮鸡鸣狗盗之事。

    反正这些话在白骥考耳朵里听来都是轰隆轰隆,直到听到退朝二字才觉着神清气爽醍醐灌顶,然后扛着满腹心事走出大殿。

    之后要面对的便是一堆烦心事,果然还没到门口便是各种麻烦事一堆。这些新来的男官员的确都是满腹经纶,就因为都是文采斐然所以难免有些孤傲清高,说话做事都是爱听不听的。叫他们往东偏要往西,教他们一些治国之道,都不肯听从,说是陛下看中的便是他们的文采,所以注重这些即可。

    所以当白骥考面对这样一帮人再与他们宣布活动之事更是垂头丧气极了。

    不过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想了想,白骥考还是挤出笑脸宣布了这件事。不过很意外,所有人都不屑一顾的样子,充耳不闻,也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没有人回应。

    这下,白骥考急了,不由得提高嗓门“我在跟你们说大事呢,为何没人回应!”

    轰——世界忽然安静了一下,就连叶子飘过的声音都响亮不已,方才还各做各事的书生忽然停了手里的动作,大家都看着白骥考。

    但只是转瞬即逝之事,随即话音落下,所有人又开始各做各事,连一个正眼都没给白骥考递去。

    衰,白骥考只觉得满头冷汗,黑线满满,积压了好些日子的怒火被浇的透心凉。

    “算了算了,不管你们了!”白骥考真的不想理会了,找个地方想凉快凉快,连自己都不知道不立马找个地方凉快,怒火会烧到什么程度。

    这边出了各种麻烦之事,另一边师焰裳处也是麻烦不断。说好是一起刺绣,但这些女官自从上次之事后再也不敢放肆了。这次听说要在女帝面前表演更是觉得心惊胆战,任凭师焰裳说的怎么天乱坠都是能拖则拖,恨不得再也不见到晏滋才好,师焰裳也是拿他们没办法。

    眼看着活动的时间很快就要到,可是两边的管事大人都没处理好各自之事,晏滋也是担心的。并非担心活动不能按时进行而是担心这样下去文武大臣如何协调工作如何为朝廷出力,办活动也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的猜测,白骥考有没有管理好这些男官。

    “徐掌事,给朕悄悄注意一下两边的情况,一有事情立刻通知朕。”晏滋有些不放心,还是决定派人跟踪。

    不过别看白骥考言语犀利,但还是个负责任的人,知道不能完成任务所以心里忐忑不安,决定去师焰裳去瞧瞧,看看她那边的女官是否能合力完成任务。

    白骥考决定去看个究竟,谁知道也是一盘散沙,女官们各种抱怨各种闲言碎语,希望退缩到局外,不想沾惹是非。

    而身为领官的师焰裳则是左右为难,一方面是晏滋的压力另一方面则是底下女官的不愿意,这叫她十分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