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是笑得得意,上官锦重越是厌恶他就越是得意“我怎么就不能来,如今你贵为贵夫。我这个当弟弟的沾了光成为皇亲国戚,弟弟看望哥哥不是天经地义之事嘛,女皇陛下都不言语,您有什么好埋怨的。何况,陛下已经吩咐了,叫我留在晋华殿。这便是圣旨,抗旨不尊可是要斩首示众的,这点您不应该不知道吧?”

    “你!”上官锦重气急败坏,这个可恶的弟弟已经变坏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古灵精怪的小鬼了,转而变得阴险狡诈,即便是孪生兄弟也越来越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总是觉着笑容里口气中都充满着杀气,随时都要将自己结果了一般。

    “上官锦然,我警告你不要乱来!”上官锦重已经怒不可遏了,瞪大着怒眼吼叫。

    偏偏上官锦然不以为然,依旧笑得嗜血“呵呵,上官锦重,你好意思跟我说这些吗。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真当这里是自己家了?那个晏滋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至于这般护着吗!搞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别最后里外不是人!”

    “你!”上官锦重无言以对,憔悴的神色显得既无奈又无助。尽管拼了命想要忘却自己的身份,却每每被人提起,而且这一次提起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亲弟弟,他就像一根银针扎进去的时候微微有些痒,但到了肉里便是透骨的疼,痛不欲生的感觉叫人生不如死却又奈何不得。

    上官锦重极力掩饰着内心的焦躁,不再理会自己的弟弟。

    上官锦然则是耸耸肩,一副痞子样,得意的侵占了哥哥的床榻倒头就睡。上官锦重没办法,只好就近找了别的屋子睡下,反正晋华殿有的是屋子。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是一公一母。若是两只公虎同住一山必定一番可笑又可悲的故事发生,晋华殿一样,将军府也是难逃此劫。此言便像是一句咒语,不论贵贱都在上演着同样的戏码。

    翌日早朝,当满朝文武齐聚朝堂之时,唯独白骥考与盛临圣萎靡不振脸色难看,一副欠钱不还的鬼样。晏滋看的哭笑不得,很想忽略这两活宝却总是被白骥考的呼噜声打断,不得不停下来解决他们的事情。

    “白大人,您这又是唱哪出。昨晚干甚去了,何以这般疲态?”晏滋问。

    白骥考要的就是她问,她一问便故意摆出一副委屈慢慢的模样,一副怨妇上街的口气解释道“陛下要为臣做主呀。昨日臣在将军府歇下,快近子时将军竟未歇下,还精神好好的耍起武功。你说你自己耍自己的也就罢了,还要发出响声吵扰了邻居这实在过分。你说你吵扰了臣也就罢了,可是晏夫人也在府中住着,周围都是普通百姓,他们早出晚归的每日都疲惫不堪哪里受得了这般折腾。所以臣就忍不住要与将军好好说叨说叨,谁知将军仗着武艺高强吓唬微臣。微臣好生委屈请陛下做主。”

    白骥考委屈慢慢,一副受气小媳妇模样请求晏滋做主。

    晏滋听了很是好奇“将军何以这么晚了还不休息,莫不是心中有事不吐不快?”

    说到此处也算是说到了盛临圣的心坎里,怒目狠狠扫向白骥考。若不是这家伙整日整日的缠着师娘,感觉自己被抛弃了的模样,也不至于整晚整晚睡不着觉然后起来练武。这些都是败他所赐,盛临圣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男人对师娘好,自己就心里不舒服,许是一直看不惯白骥考所以才有这样的想法吧。

    虽然行为幼稚了些,不过理智还是叫他觉着这不过是件小事还是件十分丢脸的小事,若是如实说出定叫人贻笑大方。

    所以想了想决定随便编个理由搪塞过去“也没什么,不过是作为一个将军该有的责任心重了些,所以才心事重重。要知道之前发生了朝恒国一事还有国乱一事,这些逼得我不得不居安思危,所以才半夜起来练武。”

    “哦,看来还是将军最精忠报国了。白大人,您应该好生学着。”晏滋很满意,她的师兄一直都是这样的人,没想到兵权在握依旧那样谦虚谨慎,这种独特的性格产生的魅力叫人好生喜欢。晏滋毫不吝啬的当众夸耀盛临圣,同时又贬低了白骥考。

    这下白骥考不乐意了,非要插几句嘴“陛下此言差矣。吃喝拉撒睡乃人之常情,不论是王侯将相还是平头百姓都是要吃喝拉撒睡的。陛下鼓励将军的此番行为意味着打破常规,间接的命令满朝文武不可早睡。那么很多人都会像微臣一样盯着厚重的眼袋精神不振的上朝。如此,还有何人专心上朝,长此以往国家岂不大乱。所以此风不可长,此风不必长。相反的,臣以为,将军这种不恰当的行为应该受到严惩!”

    “什么,严惩!”盛临圣听得诧异,瞬间盯着他的怒目变得杀气腾腾,眉毛拧成一团,所有的神经都绷成一条线,不敢保证白骥考再说一句,自己会不会当众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晏滋也听得目瞪口呆“严惩?白大人此言过重了,叫朕不得不怀疑你是另有私心。”

    满朝文武也议论纷纷,从没听过因为晚睡要遭到惩罚的,感觉有些好笑,但同时白骥考句句在理言辞谨慎环环相扣毫无破绽,按他的话推理下来似乎也不无道理。

    底下大臣偷偷议论,眼神偷偷看向晏滋,很好奇晏滋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