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滋摆手示意“莫急。饭菜都已经吃过了,挺可口的,只是我听说你们将自己的父亲囚在屋子里,这样真的好吗,不怕世人说你们不孝?”

    “呵呵”男子听来一阵苦笑,紧紧的搂着身边与自己同甘共苦的夫人“客观几个是外地人吧。”

    又是同样的一句话,不知道他的这句话里又包含着什么意思。

    夫人解释道“每每有外地人住店都要解释一番,弄得我们也有些不好意思。知道的便知我们是在解释一件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拿苦命的父亲当摇钱树呢。”

    夫妻二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这些话解释过好多遍了,见到一个人就要解释一遍,毕竟是家丑,却叫他们当成了故事一样一个个的对外人宣扬实在是不好。却又没办法,若是不解释清楚,外地来的客人便以为是闹鬼了,影响店里生意。

    毕竟是要靠客栈吃饭的,能多留一个客人就多留一个,谁舍得进屋子的客人忽然之间走了。

    晏滋和白骥考都能理解他们的苦楚,也没再多问,只是很好奇那个父亲究竟是前朝什么官员,干什么的何以就闹成了这副样子,也不知道他们是愿不愿意给他们看。

    晏滋怀着试试看的态度与掌柜的夫妻二人说“掌柜的,我这朋友医术高超,或许能治你们父亲的病。不知道可不可以进去瞧瞧?”

    说完,冲白骥考眨眨眼,白骥考一脸鄙视的回瞪过去,她是知道的自己根本不懂什么医术。一定是因为之前自己的瞎掰让她生气了,所以这一次就借着机会恶整自己。可是天晓得那老头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该如何瞎扯。

    还没来得及整理词汇,掌柜夫妇一听是个大夫,立刻同意了带他们过去看。

    这是一间上了锁的屋子,屋子外形倒是挺好的,与一般的客房无异。打开门往里走也是干净的很,可想而知时常有人过来打扫。一直走到里屋才终于见到了这位父亲。

    目光呆滞,眼神涣散,头发凌乱,脑子糊涂。也不知道嘴里面在喃喃自语些什么总是给人充满猜测感,许是生人的脚步引起了父亲的警觉,猛地一个抬头怒视他们,把白骥考吓了一跳赶紧躲到晏滋身后。晏滋倒是早就想看清此人模样了,他自己抬头正好可以一览无余。

    这么一瞧才知道是前朝太傅,当年晏滋的父亲还是将军到时候他们是见过面的。一看到这张熟悉的老脸各种从这张嘴里说出来的话就忽然奔出来。

    “求陛下开恩放过晏将军吧。”

    “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当以大局为重,不可意气用事中了敌人的奸计。”

    ……

    这些话至今想来还是铿锵有力,当年新旧两派大臣打得不可开交,皇帝担心将军功高盖主就想出了和亲一事,但这还不算还想借机除掉晏将军,一直都是太傅大人冒死谏言。

    “陛下当以亲政为民,不可沉迷酒色误了大事。”

    ……

    这些话又是对着前朝新帝,也就是后来晏滋夺下江山时所见到的那位皇帝,按照辈分,皇帝得叫她一声姑姑。

    只可惜又是个付不起的阿斗,太傅大人好话说尽始终不能改变新帝。

    “臣愿以身殉国永护张家的大好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