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阵子,白骥考就被一帮子宦官抬着抬到大殿之上,这架势当真是有些做官的模样。不对,不对,应该说比晏滋这位做皇帝的还要大哩。毕竟晏滋上朝也不过是走路,她上朝是多少人簇拥着抬上大殿的,你说架子大不大。

    晏滋冷笑着扫了一眼白骥考“呵,白大人好大的架子,硬是要朕三催四请不说还要命人给您抬了轿子才能上朝。”

    白骥考斜靠着椅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并不把晏滋的这番讽刺言语放在眼里,依旧我行我素。

    这就是他吧,晏滋有时候看的还真是想吐血,就像现在,明明是在讽刺他,居然可以厚脸皮到如此淡定也是够了。

    今日的心情早早被他破坏,哪里还有心思议政,索性来个退朝躲到后宫去休息。

    “退朝!”晏滋不耐烦的说道。

    宦官一甩拂尘立刻传话“退朝——”

    随即文武百官纷纷退下,宦官又低下头奴颜卑色的看了一眼晏滋示意白骥考是否要再抬了回去。

    晏滋扫了一眼白骥考,看他这副拽样,实在看不下去,还抬什么,就不抬,看他怎么回去。

    晏滋故意说得大声“白大人这尊大佛,朕都差点请不来,更何况是你们了。我看你们还是早些退下歇着吧,他若是想走你们留也留不住,若是想留你们请也请不了。还是随他去吧。”

    又是一句冷嘲热讽,白骥考听着依然是淡笑,他也没少听晏滋的嘲讽,所以这些言语对他来说就是毛毛雨没什么好在意的。

    师焰裳看的出奇,回忆还停留在当初白骥考帮助自己管教新人官员的时刻,那个时候的他多好的一个人呀,怎么这个时候变得如此放荡不羁了,好像整个人都不是他了一样,这是在干什么。

    按理说女皇陛下如此照顾破格提拔为一品大臣是多大的殊荣啊,一般人定会好生珍惜着,他倒好越来越吊儿郎当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好像从民间回来之后就像了一个人似的,也难怪女皇陛下要求自己盯着他,的确是有些变化。只是奇怪女皇陛下到底看到了什么以至于连身边的红人都不信任了,在民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师焰裳很纳闷,却也不好询问,也就不想了。只是这个时候晏滋已经退到后宫里去了,师焰裳不得不加快脚步去追。

    寝宫里,晏滋正与小王爷漫不经心的吃着早点,得知师焰裳要来,立刻命人多取了碗筷盛了粥等待。

    师焰裳进来,瞧了一眼小王爷,欲言又止,晏滋立刻打发下人带他出去玩耍,这才开口询问。

    “方才瞧你的眼神是有话要说,而且谈论的话题是与小王爷有关?如果朕没猜错的话是想阻止朕赐封小王爷。”

    师焰裳一愣,没想到他们的女皇陛下还是很精明的,只是自己一个眼神便知道想要说什么了,如此精明的女人有时候也叫人可怕,就比如现在。她不知道晏滋是什么心情,自己反驳她的意思,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是对方却早早的把自己的心思看了透彻,所以说起话来越发的没底。不过既然已经来了,索性就说吧。

    “是,臣以为小王爷不可封,毕竟他并非陛下所出,名不正言不顺不说容易引起不轨之人的忌惮。何况陛下只是赐封了晏家的人,那么薛家的人就会躁动不安,容易引起都城混乱。还请陛下三思。”

    “三思?”晏滋横眉冷笑,嘴角露出一丝可怕的哂笑“朕岂止三思,已经是四思五思六思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朕就是需要这个孩子,而且他乖巧听话聪明伶俐只要稍加培养是个不错的人才,朕求贤若渴只要是人才不论出身都是朕的宝贝。”

    “可若叫有心人利用了,做出有辱国体之事又该当如何?届时陛下的心血可就要付诸东流了。如此,陛下还要尽心尽力的培养他吗?”师焰裳不依不饶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