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不语不肯认罪,还在狡辩。

    盛临圣已经彻底对她失望了“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这样肯定的认定你在说谎吗?因为你的性格就是如此,以你的冲动劲是完全可以做出来的。如果你非要证据的话我也可以去查,只要找御膳房的厨子过来的对质。还有查清那包药的来历就可以知道凶手是谁。我不愿意那么做就是想给你一次认罪的机会,但你始终没有。”

    “你,你胡说,什么叫我认错,我没错,我凭什么要认错!凭什么!”不语对盛临圣的话不满,在她看来自己根本没错为什么要认错。

    “我为死去的爹爹报仇有错吗,我为了自己的幸福着想有错吗!凭什么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就可以随便决定别人的生死和幸福,凭什么我们要听你们的安排,凭什么!你告诉我这凭什么!”此刻的不语就像街头的疯子一样,撕心裂肺的吼叫和执迷不悟的神色叫盛临圣根本没法与他解释。

    “走,你跟我回去,我回去慢慢跟你解释。”有些事情盛临圣不想被晏滋知道,也不想让不语难堪,所以需要单独解释比较好。

    盛临圣说起这句话的时候也看了一眼晏滋,征求她的同意。晏滋知道他们兄妹两的关系比较好,或许有些事情私底下解决的效果更好吧,也就允许了。

    “这件事朕就交给你了,好好的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

    盛临圣点头,随后带着不语回府,不语本还想扭捏一下,谁知道对方了力大无比根本挣脱不了几乎是被扛着回去的。

    直到回了将军府,屏退了所有人盛临圣才开口与她说起往日的种种“你不是一直很记恨你爹的死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吗,好,今天我就跟你好好说起那日的场景。”

    盛临圣将那日的点点滴滴一字不落的讲给不语听,其实那日晏滋也不想这样,她也知道血债血偿的道理,只是皇叔苦苦哀求,头都磕破了,之后的一番朴素真诚的话打动了晏滋,让晏滋想起她的母亲。母亲在世时何尝的仁慈宽厚,皇叔总是能够恰到好处的捕捉到别人的痛处然后用温婉的言语让人接受这些。晏滋就被他的话打动想到了自己的母亲疼爱孩子的场面,才决定看在一个父亲的面子上放过了晏犁。

    其实那个时候她的内心何尝不是那样的矛盾,她的母亲就在自己面前被晏犁杀害了,她却还要放任杀母仇人,那种滋味岂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只因为皇叔的苦苦哀求让她想到母亲曾经也是这样的为自己祈求过别人,想到了母亲的辛酸才能更加体会到一个父亲的艰难,晏滋才不得不答应下来。

    但因为这样始终存了对不语的愧疚,所以晏滋之前对不语都是千依百顺的,只要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晏滋都一一应允。不语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草头百姓无功无绩却能随意出入皇宫的人。只是这种格外恩惠她并不知情罢了。

    说到此处,不语才恍然大悟,原来晏滋的母亲真是被晏犁所杀,而且还是在晏滋面前,一直以来这些她都是听芳儿说的,那个时候还不能体会到。现在听盛临圣这么一讲再加以想象忽然之间更能体会到了一点,亲生母亲死在仇人手里却不能手刃这种滋味哪里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就是自己因此也会发了疯似得要杀了仇人,每每见到都要咬牙切齿,晏滋却不能像自己这样情绪化的发泄不满,生生咽下这口恶气还要对仇人宽大处理这种胸襟能有多少人做得到,怕是连男人也难以释怀吧。

    忽然之间感觉晏滋比一般人坚强的多,难怪那个时候她对自己是十分要好,直到自己忽然起了杀心她也没有杀了自己。起初不语还以为传言是假,传言中女皇陛下狠辣阴险,还以为是假原来都是真的,只是她对自己宽容了而已。

    听到这里,不语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无知,也不想承认这一切都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但是盛临圣却不打算就此住口,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索性全部说出来,省的以后大家还有误会弄不清楚。

    “你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眼就认定那杯茶水里的毒是你下的吗?因为你有这样的杀心,晏犁之死实际上是你杀的。故意借着你与我之间的争吵然后拔出我的剑杀了他,在别人看来这是一场误杀。是因为我们争夺宝剑所以不小心把他杀了,并且还是我杀了他,但实际上是你。是你一直在想着法子的寻找角度寻找更自然的机会对他下手罢了。其实晏犁在被我的剑刺下去的前一刻就已经死了,他是被冻死的!”

    当——不语的脑袋上就好像被人狠敲了一记,瞬间脸色惨白头晕目眩整个人都懵了。她以为隐藏的很好,但是没想到盛临圣是知道的,还知道的这么透彻。

    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要帮自己当替死鬼,要知道当日的皇叔可是大吵大闹了差一点点就要了他的命,如果真是这样他真的要把整条命给皇叔吗。

    这是为什么,究竟是什么意思。

    “既然你都知道一切为什么还要帮我?我记得当日那个女人把我们打发到偏远的酒楼,你还巴不得我们走呢。那个时候你好像很不欢迎我的样子,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帮我顶罪,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语已经彻底的迷茫了,她已经看不清楚好人和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