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打算离开,白木槿出声,一连问了数个问题,“你为什么会来?你要离开了?还回来么?”

    萧笙歌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并未正面回应,“休息罢。”

    皇宫。

    正如萧笙歌所想,恶人自有天收,朝中官员见刘家结局已定,纷纷借机参他一本,如今刘家已然万劫不复。

    刘家中人还来不及逃,便被通通一网打尽压入天牢,三日后当街问斩。

    故而萧笙歌并不急着回宫,在训练营中看着黑压压的一片人,手持刀剑,招式狠厉而整齐,出剑快而狠,一招一式皆是直攻命脉。

    萧笙歌坐在椅子上,擦拭着一柄利刃,眼底波澜不惊,因为戴着面纱,看不清脸上情绪。

    萧笙歌眸子微微一抬,眸光落在一个男子身上。

    男子似是察觉到萧笙歌目光,身形一颤,转瞬便强装镇静,继续武剑,与旁边相比之下,下盘明显不稳。

    伊兰见萧笙歌看向那男子,解释道:“此人资历较差,只是头脑聪慧,做事机灵便留了下来。”

    萧笙歌眉头几不可见的微微一挑,将帕子丢在桌上,利剑在她手上打了一个漂亮的剑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空而去。

    男子一惊,下意识的用剑抵挡,可惜修为不够亦或是利剑之上灌注了内力,利剑击断他手中的剑,直逼面门,男子眸子瞪大,已然来不及躲避。

    萧笙歌眸子微微一眯,手腕翻转两指间多出一根银针,注入内力脱离指尖,电光火石之间,竟用一根银针弹开了连银剑都抵挡不了的利剑。弹开之后并未停歇,而是直直插进男子的发冠。

    一系列响动皆在顷刻之间,却没有影响旁人习武,万物动而己不动。

    四目相对,萧笙歌面纱下的粉唇轻轻一勾。

    “阁主何意?”男子甚至能感受到银针贴着头皮刺入发间的感觉。

    “如有朝一日发生同样情况,你能躲开的是银针而非利剑,凝雨阁你随时可以离开。”萧笙歌语气风淡云轻。

    进了凝雨阁,就不可能在出去,这是从成立起便立下的规矩。他们学的是穆清自己钻研出来的一套功法,倘若放他们离开,便是对穆清的不尊重。

    萧笙歌出了训练营,伊兰便问道:“为何是躲开银针,却不是能够先一步伤害自身的利剑。”

    “正面伤害自己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假意救人背后捅刀的友人。”萧笙歌把玩着腰间的血玉。

    而训练营里男子呆愣愣的拔下发冠上的银针,忽而扯唇一笑。

    “发什么愣?被银针伤到脑子了?”他旁边的冷九捅了捅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