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寂静,屋内屋外的侍从俱是沉默不敢言语作声。

    蔺子言蔺子言,心里来回念着这名字,赵棠都没什么印象,想来她是不认识的…

    赵棠只管将指挥使之职给赵桓,可他若要给蔺子言,那她需查下蔺子言后,再尽快跟陈淮汜说。

    赵桓要见她,应该主要就是为说这事。赵棠直起身来:“没别的了?”

    原本赵桓看她在沉思,蹙着眉头不知道想什么,还觉得有些好奇。

    可那么快,赵棠就舒展开眉头。

    却只问了这四个字。没别的了?她是不是不耐烦了?

    赵桓眉微挑:“你很忙,急着走?”

    “我想早些回去歇着。”

    赵桓就来回打量她,许久才问:“你怎么不问问我的伤怎么样,疼不疼?”

    此事早在太医走后,夏竹已报过了。赵棠只能照着念:“那你疼不疼?”

    她甚至懒得掩饰她的糊弄。

    “有点,”赵桓还是决定伸手拉住她的袖子,“阿棠,长夜漫漫我睡不着,你就再陪陪我,等我睡着了你再走。”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几岁。

    赵棠今儿穿的衣裙袖子很大,被他整个紧紧攥住,她拉都拉不动。

    看来他是要坚持如此了,赵棠只好道:“那你现在就睡。”

    她不走就好,赵桓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赵棠便看向一侧的夏竹。

    夏竹很快就了然,先悄步出去。

    不够半刻钟,她就回来了,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赵棠。

    赵棠的动作很快,匕首亦是削铁如泥的宝贝,断去那大半被赵桓攥住的袖子,是极轻易的事。

    抬小轿的内侍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抬着长公主离开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