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马没有总是和体育代表团的人混在一起,因为以后他们有大把的时间,按照帝国体育总局制定的计划,封地、益州、南港等地的运动员会前往开普敦集训,然后与南非四省一起,前往申京。

    这主要是开普敦有比较完备的体育系统,可以教给他们更为专业的知识。

    比如益州体育代表团就有一支足球队,但对足球的规则知道的并不完全,虽说也不奢求他们能在全国运动会里取得什么成绩,但要上场比赛,总要守规矩的。

    奔马骑着一辆自行车,在益州周围转悠,当他来到郊区,因为迷路,饿的受不了的时候,被一家农场收留。而农场里,大部分的农夫都是南美的印第安人族裔,既有纯种的印地安人,也有印第安与西班牙的混血高乔人。

    奔马得到了热情的招待,他在这个农场住了两天,因为大家都会说汉语,所以交流没有问题。

    之所以住这么久,是这里印第安人的生活吸引了他。

    大部分印第安人都是农场的工人,他们养殖牛羊和鸡鸭,为益州城的市民提供肉蛋奶,同时每个印第安家庭都有自己的土地耕种。他们来自不同的部落,交流却几乎都用汉语,就连本部落的人之间都是如此,而一些小孩,更是从未经历过部落生活,早已不会部落的语言了。

    奔马认为,这些人的日子过的不错,几乎已经融入了当地的中国社会。这与奔马所在的苏族部落是完全不同的。

    苏族的部落处于内陆,只是与帝国产生了联系,双方进行贸易罢了。一开始,奔马也不希望部落与中国人联系过于密切,因为祖祖辈辈的传说,与外来人接触的多了,女人会变的淫荡,男人会变的贪婪和自私。

    但奔马从部落里走出来后,虽然这些话多少有些道理,但外来社会也会带来很多先进的东西。

    比如他的部落里,因为遍地的牛羊和广袤的猎场,很多时候,部落民处于无所事事的状态,打架斗殴时常发生,也使用烟草和酒精麻痹自己,而这两样东西,无论在部落里还是在新社会里,都被认定是有害的。

    而在这座农场里,虽然也喝酒和抽烟,但与部落里完全不同,酒水和烟草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他们更多的喜欢香气扑鼻,且对身体有益处的茶。

    奔马感受着不同地方印第安人的不同生活,认为自己的部落或许也要做出改变了。

    奔马回到益州之后,其最大的反应就是拿出钱来,订购了很多茶叶,送回自己的部落,但显然,这种寄件业务是做不到的,但如果从通过电报,在休达订购茶叶,送到新沪,就可以做到。

    “是的,我是来向你们告别的,我暂时不会去开普敦了。”在甲等舱里,奔马向自己认识的几个姑娘告别,他还拿出了一张假条,上面有白敬宇的这位封地体育代表团团长的亲笔签名。

    “那你要去哪里?”唐美玉问。

    奔马笑了笑说:“你们还记得那天在酒店吃饭吗,我们旁边桌的那位大叔,我加入了他的队伍。”

    “可你不是本地人啊。”

    奔马上次和益州体育代表团的人聚会时,他的豪爽和流利的汉语吸引了一旁桌子一位中年人的注意,那个中年人以为他是本地的印地安人,希望雇佣他作为向导。

    可在了解奔马来自北美之后,这事也就作罢了,因为印地安人非常复杂,别说北美的印地安人不通本地的印第安语,就连北美大陆上,不同部落的语言都很难相通。

    “他们是一支考察团,要北上考察,我也想跟着去,时间是五十天,今天中午就出发了。”奔马说道。

    “你考察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