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沈娇不知道,她也回答不出来。

    江慕乔和楚云铮如今是什么情况,会不会对满满出手,他们倒底存了什么心思,她都回答不出来。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姐姐,即便是他们真存了袖手旁观的心思,咱们也毫无办法。眼下,咱们不也是如此么?”看了眼怀中虚弱病重的满满,沈娇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即便不去找他们,满满也是无人医治。”

    “倒还不如去找他们,破釜沉舟,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沈娇用力道,“姐姐,咱们还能找到大夫来救治满满吗?”

    那么小的孩子,却是高烧。

    京城的大夫心有忌讳,都不敢收治。

    眼下既然已经如此,倒不如放手一搏!若是江慕乔和楚云铮肯搭救,那是最好的结果。可若不愿意,那跟眼下也没什么区别。

    “姐姐,满满等不及了。”沈娇又道,“若是他们不肯给满满治病,便是我跪下求他们,我也甘愿!”

    沈玉暖啜泣着看向儿子,“娇娇,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们母子?”

    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就被人掳走,一路颠簸艰难,直到碰到沈娇才得以喘息,然而还不等安定,京城中便爆发了蛊虫之祸。

    京城乱了套,她们蜷缩在这破旧的民宅里惶惶不可终日。

    满满像是一道光,照亮了这段时间艰苦晦涩的日子。

    好不容易等到蛊虫之祸被平息,好日子还没过太久,京城中便又传出了四处搜查她们母子的风声。

    竟是一波接着一波。

    如今满满又高烧,京城的大夫不肯医治。

    她还有什么办法?!

    “都是天意。”沈玉暖喃喃道,“你我姐妹二人同出国丈府,曾经风光无匹,却如今落得这下场。娇娇,都是命,这都是我们姐妹二人的命。”

    沈娇的心仿若泡在酸醋中,又沉又涨,浮华过眼,世事万千。

    若是早知今日,她定会在姐姐嫁给楚承琮之前拦住她,也到一定会跟陈公子早日表明了心迹。

    然而一步晚,步步都是广域晚。时至今日,除了接受面对,别无他法。

    “姐姐,这也是天意。”沈娇轻声道,“否则满满早没事,晚也没事,偏偏就在我们准备出京的时候生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