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懵了,“二姑娘?”

    江慕乔急不可耐的越过他往后院走,她现在就要见到那花匠,立刻马上!

    平安回神之后连忙跟上,只是还没来得及又开口,便听到了王爷的声音。

    早在江慕乔踏进安王府的那一刻,便有伶俐的下人赶过去通报,楚云铮披着大氅,扶着下人的手寻声走出来,“乔乔。”

    江慕乔猛的抬头。

    他正对着自己笑,苍白的脸上尽是柔和煦朗。

    心中的焦躁在看到他的瞬间尽数化作无形,她快步走过去,语气嗔怪,“怎么才好一点就出门了?你先进屋,我一会儿就过去。”

    楚云铮不肯,“不行。你什么事能比见我重要?”

    她一下子没忍住乐了,也是,能看到他重新站在自己面前,甚至还能听到他抱怨又不讲理的话,的确是没什么事情能比这更重要。

    含笑扶住他,“好,没有人比你更重要,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说。”

    安抚好楚云铮,她又回头,“平安,你快把从京郊温房中带回来的花匠叫过来,就那个会养白牡丹的。”

    会养白牡丹的花匠,察觉到江慕乔这要求的不寻常,楚云铮也回头催促,“尽快!”

    回屋之后,他脱了大氅,叫人上了她喜欢的点心之后才问,“乔乔,你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

    江慕乔无心吃点心,先替他诊了脉,确定暂时无事之后方才开口,“云铮,当年你出宫后四戒大师先给了你一粒镇心丹,你服用完之后除了痛苦,还有没有奇怪的事情?”

    楚云铮大病初愈,苍白虚弱的面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凤眼如淬冰雪般锐利。他直言反问,“你发现了什么?”

    江慕乔斟酌片刻,缓缓开口,“蛊。”

    抬眸看了眼他,她接着道,“昨日你服用镇心丹之后,吐出的污血中带有一条蛊,当时不确定那是什么,今天上午我才确定。”

    楚云铮额角猛地跳动了下,用力反问,“蛊?”

    江慕乔回答,“我爹说他曾经在南方见过。对了,我今天也带来了。”

    怕这蛊虫再次钻入人体,她用层层盒子装好,命人从马车里拿出之后,谨慎道,“我爹说很危险,你小心一些。”

    楚云铮飞快的拆开看了几眼,面色凝重,“史料上有记载,庆元历初皇上刚刚登基,天下不稳。早年间大将军的确曾经奉命游历大齐,其中还参与了镇压南方异族土司,史料上除了提到大将军的功绩,还特别说了句南方异族手段奇诡,或许就是这个。”

    江慕乔盯着那盒子里恹恹的蛊,厌恶道,“有可能。我听我爹说,这蛊虫是养蛊人用心头血养出来的,手段阴毒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