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沈玉暖和沈娇两姐妹,是沈家这个名门望族开的最好名声最显的两朵花,一个雍容淑雅,一个活泼轻灵。

    豆蔻之年,便出落的跟芙蓉一样。

    这在沈昭忠的眼里,便是资本。

    为了沈家更进一步,为了沈家百年繁荣的助力。

    后来沈玉暖不负沈家人众望,嫁给太子当了正妃。沈家这皇家姻亲的荣宠,还能接着再续百年。

    然而世事难料,没人能想得到沈玉暖嫁给太子之后居然好几年不曾有孕,惹得皇后不满。其后,沈玉暖又自己作死,惹怒了皇后和太子,更让沈家备受冷落。

    沈昭忠拼的手里压箱底的本钱,终于换得皇后和太子回头,又按照皇后的要求把沈俏送进了太子府,如今正小心翼翼的挽回关系。

    可他为沈家劳心劳力,沈清远又做了什么?

    他居然为沈娇挑选了一门扬州漕商孙家的亲事,孙家不过是扬州的土财主罢了,京城的事情半点也帮不上忙!

    沈娇的价值,便在沈昭忠的眼里一落千丈。

    他心中厌恶,对沈娇道,“你还有脸提从前,你身为沈家女子,却半点功劳都不为沈家出!如今你给沈良娣,提鞋都不配!”

    最重大的打击,往往来自于最亲近的人。

    沈娇浑浑噩噩的看着一脸冷意的沈昭忠,又看向踌躇满志的沈俏,恍然觉得,这人间竟似换了似得。这一幅幅的面孔,她都不认识了。

    沈清远护着女儿,“爹,您怎么能这么说?”

    沈昭忠呵斥,“我怎么不能这么说?沈娇跪下,跪到良娣满意为止!沈清远,你若还护着沈娇,这就家法伺候!”

    沈娇抬头。

    日头已经西斜,从窗子里斜照进来。

    面前沈俏站着,眼里淬了毒。

    而祖父的厌恶,更是毫不掩饰。

    她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心中的最后一丝温情,随之烟消云散。

    “祖父,沈家的女儿,是不是只能为沈家做打算?”她忽然道。

    沈昭忠立时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