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想看见他,还有赵玉的主观想法。

    她平日里见慕白桦穿着素衣,孑然而立的少年形象瞬间产生。

    而如今再看他,只觉得他样样都在学元卜,学人家的淡然还学不像,学人家穿白衣,却没有那股子简朴,净整些花里胡哨的。

    还真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怎么看怎么奇怪。

    来到书房,赵玉不去看那堆积如山的信件,因为她上辈子早就看过一遍了,知道那上面全是关于北方之战的战报,剩下便是些乱码七糟的请柬。

    她走到熟悉的案前,轻轻展开早已备好的宣纸,指尖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手执毛笔,缓缓写下‘换将书’三个大字。

    若是直接说要放弃权利,容易显得刻意,但如果将她受伤不能上战场的是娓娓道来,提起换人为将之事,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把手里的权利送出去。

    赵玉不是个武痴,她从小便没了娘爹,靠着乡邻救济考上秀才,可纵使她认真读书,考了两次举人也没考上。

    于是乎她不想再拖累乡亲们,就直接去从的军,自那以后她便开启了一条传奇之路。

    短短十余年时间,就从一个籍籍无名,毫无背景的小卒,变成了女皇陛下最倚重的镇南大将军,她还这么年轻,这已经收获了大部分人一辈子不能收获的成就。

    “不行,还得写个折子……”

    赵玉又扯来一张宣纸,琢磨半天才写下一道折子,写完之后她又通读了两遍,觉得还行才放在一边晾干。

    看着那张被阳光照亮的纸,以及上面的一行行文字,她不得不感叹,世事还真是无常呢。

    她上辈子那么排斥元卜,此时竟然主动向陛下请旨,希望能让大祭司元卜来府上给她驱驱晦气。

    赵玉觉得自己真是没谁了,想和人拉近关系什么方法都使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