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凰一僵!夏萦尘却冷冷地道:“小凰所见,与本郡主并无不同,将捕头莫非是信不过我?”

    将岸道:“郡主误会了!郡主既然不愿,本捕就此别过。”就这般离去。

    刘桑原本所住的屋子已毁,当天晚上,他便住在夏萦尘的屋子。

    两人并未同床,他睡在外屋,闭目养神,只让精气在体内不断流动。

    感观渐渐放大,内屋里,传来夏萦尘与小凰的声音。

    “小姐,”小凰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把简将军被四寇收买,还有四寇其实是那神秘人杀死的事瞒着将捕头?”

    夏萦尘轻轻淡淡的声音传来:“敢司山四寇虽然本领高强,但说到底只是山寇,怎可能真的收买得了简将军?”

    小凰惊道:“小姐的意思是……”

    夏萦尘道:“不管四寇以前犯了多少案子,他们既已死去,那些案子自然也就结案。将捕头要调查的,其实不是四寇之死,而是敖家公子敖德失踪之事,令将捕头调查敖公子去向的,必是敖相爷。敖相爷乃当朝令尹,又是敖公子的祖父,也只有他才能对将捕头下令,让将捕头调查敖公子失踪之事。”

    小凰怯生生地道:“奴、奴婢还是不明白。”

    夏萦尘缓缓地道:“在我们被四寇袭击之时,敖德必定也在附近,简将军与四寇都与他有勾结。而自那之后,他便没有回到家中,所以那次敖大将军才会亲身前来,探我口风。”

    小凰道:“所以小姐才向将捕头隐瞒了那个神秘人?”

    夏萦尘道:“那一日,夫君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他连九转天仙正易法都未修完,又不曾学过纵提之术,实是没有可能不死。依我看,就是那神秘人救下夫君,杀了敖德并毁尸灭迹,又杀了四寇救下我们。虽不知道他是谁,但他对我们有大恩,敖家权大势大,我自然不希望敖家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出现,追查到他。”

    小凰喃喃地道:“原来是这个样子。”

    夏萦尘轻叹一声:“明日,我们便回凝云城去。”

    刘桑安下心来,沉沉睡去……

    到了第二日,夏萦尘便去向金天楼夫妇告辞。

    由于金天筹之事,她在青鸾山中,实也变得尴尬起来。一方面,由于她和金天氏的亲戚关系,金天楼与薛折枝自然不好赶她走,但另一方面,他们已是不想再看到她。

    夏萦尘心细如发,自然清楚这种处境,倒不如自己先找个借口离去的好。

    向金天楼夫妇告辞后,她又去见了外祖母朱老夫人。

    便连朱老夫人也未留她。

    刘桑看出夏萦尘心中,其实还是颇为难过的,当然他自己并不是很在意,反正他在青鸾山中,原本也就是个外人,而且说到底,金天筹的死,其实跟他和夏萦尘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