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人被一种神秘的韵律带动着,她攻向一人,就渀佛是在攻向所有人,一人向她出手,就渀佛是所有人都在向她出手。周围光影闪动,夏萦尘可腾挪的空间竟是越来越小。

    藏在黑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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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萦尘自然知道自己被阵法所困,只是这阵法她看不透,摸不清,以她的才学,竟也是找不到一丝破阵而出的机会。

    见她时不时的陷身危机,刘桑自然也知道这样子根本不是办法,而自己不但帮不上忙,显然还拖累了娘子,在周围的敌人从背后袭击时,娘子不得不屡屡回剑救他。他也很想开口,让娘子把他扔下不管,只是他知道这样的话全无意义,娘子这人,实是有些外冷心热,纵然自己出那样的话来,也不过就是浪费时间罢了。

    一道玄气从侧面袭来,夏萦尘“女魃倓焚法”轰去,与玄气对撞,虽然成功的借力飞退,却也是震了一震,有一种五内俱焚的感觉。这四十九名敌人,任何一人都不是她的敌手,但四十九人合力,让她像是落入网中的鱼,徒然挣扎,却不过是等死罢了。

    刘桑却盯着周围飘来飘去的影,强大的感知力,在这最危机的时刻,被激发到了极点。他知道娘子在不断尝试着找到阵眼,只是那原来越大的压力,让他知道娘子的方向是错的。

    看了许久,他心中忽地一动,搂着夏萦尘的肩,在她耳边低声道:“娘子,他们不是四十九人,而是五十个人。”

    夏萦尘立时知道自己破阵的方向是错的,由于时间紧迫,再加上不得不全力应对敌人,没有太多思考的空间,只能凭着一些小线索进行推敲。她从“四十九”推出“七七”之数,再从七重、七星、七路等角度进行尝试,但是此阵号称“七重涂苦。”其实却跟“七”毫无关系,取一个“七重”之名,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

    在不断的闪躲中,她低声道:“第五十人在哪里?”

    刘桑道:“第五十个不是人。”

    夏萦尘道:“不是人?”

    刘桑道:“虽然只有四十九人,阵法本身却是按五十人来运作。阴阳家一向奉周易为宝典,按照周易,天数五,地数五,五五相得而各有合。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他们虽是四十九人,却是按五十人来运转。”

    夏萦尘道:“第五十人是阵眼?”

    刘桑道:“不是阵眼,此阵只怕没有阵眼,就像是十张椅子九人轮坐,任何一张椅子都有可能是‘第十人”也有可能不是。”

    夏萦尘本是聪慧之人,立时反应过来,道:“如何将那‘不是人的人,找出?”

    刘桑道:“易曰: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天数五,地数五,若将天指代阳,地指代阴,阴阳之数五十有五,其中五行通气,五行减五,合五十,正是大衍之数…”他快速解。

    之所以要讲解出来,而不是直接告诉夏萦尘该如何做,实是因这阵法的演变实在太快,那“第五十人”变来变去,若是等他指出,夏萦尘飞去,已是来不及了。

    虽然临时解,但夏萦尘对阴阳家本就有许多了解,很快就心领神会,忽地冲天而起,周边四十九名敌人如天罗地网般盖来。她却闪电般一折,脚尖点着一棵芳草,如兰花一般俏立不动。

    原本向她扑来的四十九人,蓦地顿在那里,跟着她一动不动。

    晓光将黑暗与浓雾撕开一道缝隙,洒了下来,照在她与刘桑身上。周围的情形突然变得极是怪异。她背着刘桑,静静地立在那里,那凶神恶煞般的四十九人,明明将她围得水泄不通,却全跟着定在那里。

    就像是一个神秘的术偶戏,扯线的人不知为何突然消失,于是所有的木偶只能瘫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