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惨叫声还在大臣们耳边回荡着,接下来,就是无边的沉寂,凤卿尘拂袖,再次问道:“众位卿家,是否还有其它意见?”

    百官立马俯首做低,慌忙答道:“任凭帝君决定。”

    这个早朝,上得惊心动魄。

    葬夜站在大殿外的墙角处,捅了捅身边的炼魂,颇为不安。

    “圣主怎么会突然生如此大的气,还突然对那一个女子如此上心,明明前些日子,他还是一座冰山,一座死气沉沉的冰山来着。”

    “你先前不是听到了吗,圣主要立帝后了,生气自然是因为那些大臣不同意帝后的人选啊。”

    “我就是听到了,才觉得更奇怪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圣主那个脾气,你见过他对谁上过心,除了魅林宫主虞姑娘,虞?虞姑娘?那个女子是虞姑娘?”

    炼魂点了点头,葬夜也不淡定了。

    “怎么可能,圣主可是苦寻了她一年多都没有寻到,虞姑娘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会不会是间谍?会不会是有人利用帝君情深,让女子易容假冒的虞姑娘?”

    “圣主是何许人也,你认为你普通的易容术能骗的过他老人家吗?更何况那人要假冒的事虞姑娘,圣主只怕是比虞姑娘更了解她吧。”

    “那倒也是。”

    葬夜有这种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她们一直跟着凤卿尘,知道圣主为了虞姑娘,究竟是付出了多少。

    尤其是在知道虞姑娘掉落云崖之后,圣主完全变了一个人。

    在他醒来之后,不知道带了多少人去云崖下掘地三尺。

    你想,圣主是有洁癖的人,他受不了身上有一点污渍,可是在云崖下找人的时候,他都是亲力亲为,九岭派的人轮着班的找,而帝君却是三日三夜都不曾闭眼,他脑海里的弦一直是紧绷着的。

    葬夜还记得,那云崖下面全是沼泽地,她去接圣主的时候。

    圣主就像是一个木偶人一般,双眼无神,表情呆滞,胸前的伤口又裂开了,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他的整个上身,他却没有一点感觉。

    圣主的下身,上面全是沼泽的淤泥,还伴涵着一股恶臭,他也是熟视无睹。

    葬夜和噬骨,炼魂都知道,帝君极其讨厌恶臭,在这沼泽地里待了三天三夜,他却没有一丝反感。

    葬夜将圣主扶上来的时候,圣主喃喃的说着:“我找不到她,我找不到歌儿,怎么办?怎么办?”

    那时候的圣主,哪里还是叱咤风云的九岭派的掌舵人,分明就像是一个失去至亲的孩子。

    帝君的势力如此强大,他寻了一年都寻不到的人物,如今怎么会突然出现,还改了名字,成了礼亲王的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