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江的治所,舒县城外,一个崭新的军营已经修建成型。

    普通人看着,只能是看到它整齐,规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如果是内行的人来看见必然会知道,这个扎下营盘的必然是一支精擅军事的军队。

    它的占地广阔,远不是眼前在营中的那些兵马所能驻满的。

    也是,眼下这支部队也只是分别驻守在军营的四个角落里,只有宽阔的中军位置安置着五六个帐篷,应该就是这支部队的统领暂时居住着,等待在大军的到来。

    从四面看来整个军营都被笔直高大的栅栏包围着。栅栏里,隔着不远的路程就矗立着一座高高的哨塔。每个哨塔上都至少有一个哨兵在值守。

    紧挨着栅栏外是排放好的鹿砦和拒马。再向外四周都挖下了深沟,可以防备敌人的偷袭,整个营区只留下前后两个宽阔的出口。如今也已经被鹿砦所封锁,根本不可能有人能长驱直入。

    营区里驻扎着正是高顺所率领的江东军陷阵营第一部。

    全军由一百游骑兵,二百长短枪兵,三百弓弩手,四百刀盾手组成共为一千人马。

    不过现在已经是不能凑足一千的方阵了。昨日的战斗,只是短短的一个时辰,却是伤亡了近百人的刀盾手。

    高顺保持冷硬的脸色,看着眼前排列整齐的的手下将士,心中想着这两日发生的战事。

    “尽管一路拖延前进的速度,走半天演练半天,舒县这几百里路也是经不住拖延,在昨日中午时分拖到了舒县城外。”

    “这些书生出身的文官真得不会打仗,一路行来却是连一次埋伏也没有遇上,尽管我的部队也是步步为营的前进,并不害怕他们的埋伏。但这些人的作战水平也太过差劲了。

    直到陷阵营来到了舒县城外,他们才反应过来。看来他们安逸的日子过的太久,甚至连常备基本的斥候也没有派出。”

    “我军刚到,才开始扎营,他们却是仗着自己的人多,派出了至少二千人马,想要一举打垮我的陷阵营,真是不自量力的一群家伙。

    只看他们统兵的将领打扮起来倒也是有些人模人样的。象个威风的将领,可惜偏偏是个银样蜡枪头!居然冲阵不成,还敢来找我的单挑,可能是活的太腻味了,特来找死吧!”

    回到昨天中午时分的庐江太守府。陆贾正站在太守陆康的面前激动的说着什么。

    本来叔侄两人正在厅中闲坐饮茶,享受上午处理繁忙公务的片刻闲暇,并聊上几句家长里短的闲话。

    值守侍卫却是进来通报:“报!太守大人,城卫军的城门校尉王义,前来报告,说是有十万火急的要事求见大人!”

    上方端坐的叔侄俩不由得有些疑惑!这个守城门的王校尉会有什么急事。

    对视一眼,陆康点点头,陆贾见他点头说道:“让他进来吧!”

    校尉王义进门来跪倒在厅下,有些紧张的禀报道:“太守大人,城外出现了一支部队,足有千人。却是没有人来通报来意,属下看他们的旗号,好象是扬州军来的。而且因他们行动是敌非友。属下已经擅自下令关闭城门,赶紧奔来太守府报信了!还请太守降罪!”

    只听得当啷一声脆响,陆康的茶杯却是在青石铺成的地板上摔的粉碎。再看他的老脸却是完全的变了顔色,呆滞的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