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琼宫内,一片凝滞肃杀景象。

    张鸣和景砚分别跪于下首,身旁是面色难看的执武长老。

    上首的掌门坐于御座之上,面上神情冷淡,眼底却凝着寒霜。她的指尖握着那个属于司缙的铭牌,似在想着什么,眼神却落在了下首的人身上。

    “执武长老,此事你认为该如何处置?”

    她的声音不带什么情绪,落入执武长老耳中后,却让对方面色愈发难看起来。

    “掌门,此事乃我教导不善。”半晌后,他拱手道,“这两个逆徒背着我犯了这等大罪,我身为长老也自惭形秽,不敢再说其它,他二人该如何处置,悉听掌门发落。”

    显然,执武长老也不想再管景砚。尽管以往他很喜欢自己这个执事弟子,但他是好面子之人,景砚背着他做了这些事,他自然不愿再保下对方。

    毕竟擅闯禁地,毁坏阵法,伤及同门最后还嫁祸他人,桩桩件件都不是能够轻饶了的。

    现在的执武长老一想到几日前也是在这大殿上,自己一直逼着司缙认下原本不属于他的罪名便觉得羞愧难当。

    若非碍于曾经和景砚一场师徒,只怕他真会自己动手清理门户了。

    见状上首的莫倾霜也不说什么,只是指尖在那铭牌上轻轻婆娑着,接着看向景砚。

    “景砚,方才该说的你也都说了,你入门这几年应当知道玉琼门规。本座且问你,还有何要分辨的?”

    景砚原本被叫来玉琼宫时便已经心有准备了,虽然他想不认此事,但掌门跟前,谁又能瞒得过?

    因此他很快便承认了一切都是他做的。

    皆因他记恨是司缙害得他被降位。

    那张鸣更不用说了,若非他先什么都招了,景砚也不会这么快被叫来。

    而景砚原本就知道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因而听了掌门的话后便道。

    “回掌门,弟子没什么要分辨的。”

    罪名已定,多说也无用。

    他既然做了,就知道总有一日会被查出来。

    且在掌门跟前,他还不想把自己弄得太狼狈,因此比起先前一直痛哭求饶的张鸣来说,景砚显得要冷静得多。

    “好,既然你认了这一切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