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前装病弱公子成功骗过那么多人,裴其羽进了房间还想嘚瑟一下呢,结果悲剧了。

    房间门刚关上,他还没来得及松开陈海扶着他的手,突然胸口一滞,猝不及防吐出一口鲜血,紧接着整个人就要往地上栽,这下子装病变成真病了。

    他突然倒下可把一众下人吓得够呛。

    “公子!”冬青急得都破音了:“快快!陈海你快把公子抱到床上去!其他人赶紧去找大夫!”

    裴其羽又悲催地回到了近乎刚穿来那天的状态,身体不能动、眼睛睁不开,只有耳朵能听到耳边的动静。

    他听到冬青把人全派出去找大夫,这大晚上的不知道有没有医馆开门。

    好在有钱能使鬼推磨,没过多久第一个大夫就来了。

    裴其羽听到郑方说:“这是回春堂的张大夫,听说是镇上医术最好的大夫。”

    然而回春堂的大夫望闻问切一番后,没能回裴其羽的‘春’:“病人看脉象像是气血两亏,但你们说他吐过血……这又与脉象不符,老夫实在看不出这是何种病症,还请诸位另请高明吧。”

    “这……”大夫这么说让他们也没办法再求,毕竟这是病,大夫看不出来总不能胡乱医治,张大夫实话实说总比为了拿真金胡乱医治一通要好。

    没办法,冬青等人只好再去找,奈何他们几乎把镇上所有大夫全找了个遍,所有大夫都看不出裴其羽到底得了什么病。

    “这是镇上最后一个大夫了。”黄才为表现出自己的着急,同样在镇上到处跑,哪怕能骑马也累得够呛,他侧过身露出身后跟着的一个身着宽袖道袍的人。

    冬青狐疑道:“这不是道士么?往常只听说道士会炼丹炼药,怎么也能治病?你可别病急乱投医。”

    没曾想那人还挺傲,听到冬青的话当即愤然甩袖,转身欲走:“哼,既然不信我,请我来作甚?”来的时候,他听到带自己来的这人说镇上所有大夫都对他家公子的病束手无策,既然镇上无人能医,不就意味着随自己怎么说镇上都无人能拆穿他么,简直是把银子送到嘴边只等自己吞下去了!

    那人瞥了床上的贵公子一眼,想到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再看看仅仅简单布置便富贵不已的普通客栈上房,心中对这头肥羊十分满意,故作深沉道:“此人中毒已深,既然不信在下,尔等便等着给他收尸吧!”

    中毒?!!!

    冬青与陈海皆是一惊,他们从未将公子这病跟中毒联系上,毕竟公子刚刚大病初愈,也许是伤还没养好,在加上舟车劳顿,伤势复发也是有可能的,但若真是伤势复发,镇上的大夫无论如何也不会诊断不出来,那么还真就只有中毒了!

    可公子是怎么可能中毒?冬青尤其不解,公子的一应饮食全出自她手,每一份食物,每一壶茶水,她均会取出少许亲自试过才会让公子入口。

    若这样公子还会中毒,那她怎能幸免?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冬青一时思绪纷乱,总感觉忽略了什么又抓不住,就在他们犹豫要不要让那道士为公子治疗之际,床上的裴其羽又吐了一口血。

    这下冬青和陈海都绷不住了,眼看公子的脸色越发惨白,他们人生地不熟,又没办法临时去其他地方找来大夫,只好冒险一试。

    裴其羽吐血的时候没错过自己耳边响起的那声‘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