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话可不能白说。”

    李玉冠沉声道,他一只手扭住袖口,已然有几分要动手的架势,却又犹豫不决。

    他内心也是十分的焦灼,因为苏越的确是一个让他捉摸不透的存在,他看不出苏越的强弱,看不出苏越身上有任何的灵力流动的痕迹。

    站在这一片天地间,若是不用眼睛去看,他只会当苏越是一件死物。

    从灵力感知方面而言,苏越就像是虚无的存在。

    正是这种诡异之感,让李玉冠忌惮,让其他不知晓关于苏越更多信息的人忌惮。

    而知晓苏越战力的人,只有之前目睹苏越每一场战斗的人,即便是被柳卿与罗烟告知之前所发生之事的赵烈与楚伊也都难以真正地感受苏越的恐怖。

    感同身受,不是身临其境的人是很难做到的。

    苏越轻笑,道:“我说什么,与你何干?”

    李玉冠皱眉,道:“阁下是与玄阳宗有恩怨?”

    “恩怨?”苏越闻言,竟是微微陷入思索之中,然后又笑道,“当然没有恩怨,只是恰好遇见的玄阳之人,都对我有偏见罢了。”

    一边说着,苏越的视线也是扫过此地每一个玄阳宗之人,让他们纷纷将愤怒溢于脸颊,却不敢说什么。

    李玉冠未开口,他们不敢开口,也不该开口。

    “不是阁下对我玄阳宗有偏见在先么?”李玉冠反驳,有些阴阳怪气。

    话至此,李玉冠稍稍顿了顿,然后又继续道:“阁下不是说遇见两人么?既然你说了另一个自作聪明的人被我玄阳宗视若珍宝,阁下何不说一说,若是我认得,真也有此事,我让他亲自到阁下面前道歉,如何?”

    李玉冠说这话的时候捏住袖口的手更紧了几分,他恨不得把牙齿给咬得咯嘣响,不过最终还是一副和风细雨的姿态,说着极为礼貌的言辞。

    单纯以李玉冠的言辞而言,实际上他没有什么毛病,甚至能够让大多数人感到舒服。

    伪君子想做伪君子,仅仅是他知道大多数人吃那么一套。

    对于苏越而言,则不然。

    他看过太多,无论怎样的言辞,都无法动摇他的内心。

    苏越所在意的,仅仅是自己真实的想法。

    “亲自道歉?好啊,那我就直接点名了,活着的那个人,名为令寒玉,”苏越笑眯眯地看着李玉冠,像是看向一个玩物,“这个人,其他宗门的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你们玄阳宗自己的人,应该很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