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色稍凉,心思翻转,无声地将视线收了回来。

    小德子稍有错愕,忙低头,将另一件玉簪让人呈上。

    周韫心思还未收敛,就听钱氏一声惊呼:“这不是徐姐姐的玉簪吗?”

    话音落地,待傅昀抬眸朝她看过来,她方才掩了掩唇,低声辩了句:“许是妾身看错了。”

    张崇觑了眼,忙缩着脑袋低了低头。

    这哪是看错了?

    年前时,爷特意赏赐后院,这玉簪还是他亲自吩咐小德子送去鸣碎院的。

    傅昀盯着玉簪,沉了沉眸,刘氏这时方才说了一句:

    “爷,这其中许是有何误会,徐姐姐信佛心善,怎会这般狠心,不若请徐姐姐过来一趟?”

    听得这一句,有几人不禁轻挑了下眉梢。

    这话中高帽戴得太狠,既说了徐氏信佛,又说其心善,句句替其辩解,若不是徐氏尚好,但凡真是徐氏所为,王爷心中必然生厌。

    这世间哪有男人会喜欢恶毒的女子?

    其实刘氏心中也有些慌乱,她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一枚香囊来,也不知晓是何人的后手。

    为何会针对侧妃而去?

    若今日她办砸了,给侧妃惹了嫌疑,她所想的和侧妃同盟恐怕是要落空了。

    众人沉默时,傅昀说话了:

    “让她过来。”

    周韫拢了拢披风,难得抬眸望向傅昀,不知他打算怎么办?

    追根究底,还是如对她一般,略过不问?

    她未上妆,夜间越凉,杯盏中的茶水早就凉透了,如今这情景也没人会给她倒杯热茶,周韫脸色冷得有些发白。

    鸣碎院离绥合院不院,近乎一刻钟后,徐氏才被人扶着进来。

    她裹着披风,脸上还透着丝浅浅的病态,敛眸之间尽是柔弱,她应是知晓发生了何事,进来后,就低低服身行了一礼,轻咳了声,柔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