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平静静听她说着,一路的黑暗渐渐有了星光。

    “我会法术,但一天只能用一次,还不能伤人性命。所以你别担心,过了午夜,我就会好起来。”

    李清平淡淡嗯了一声,半晌,他坚定道:“不管娘子是何人,小生都会遵守承诺,娶娘子为妻。”

    司命没想到他还在说这个事,有些无奈。已经近午夜,体内的力气已经恢复了许多。她拍了拍李清平的肩膀,让他把她放下,“公子有大好前途,小女只怕没有这个福气同公子相伴,”

    “你信我会中状元?”李清平道。

    明明是黑夜,他还是能感受到女子坚定的目光:“公子前途无量,不一定要靠状元。”

    李清平并没因此高兴起来,语气放而低落,“也请娘子相信,我对娘子的心一片赤忱!”

    话音刚落,原本安静的空谷突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叫声,如同婴儿啼哭。

    司命脸色一变,“不好,她发现我们了,我现在法力还没有完全恢复。”

    李清平拉着她,坚定道:“跑!”

    浓浓的黑色看不清前路,但前方有个人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带着她跌跌撞撞地跑着。

    突然,李清平被畔了一脚,跌落在地。借着月光,他只能看到一团黑影俯冲过来。他没有多想,起身将司命挡在身后,这一刻他脑袋空白,却已经做好准备面对死亡。

    双眼再次被捂住,耳边寒风吹过,再睁眼时已经到了客栈。

    正在榻上喝酒的朝晔看着凭空出现的两人狼狈的样子,眨了眨眼:“你们是去偷鸡还是摸狗去了。”

    司命没空理她,两眼一闭昏睡了过去,将要倒地时被一旁的李清平接住。李清平有些不知所措,“这位娘子……”

    “唉!”朝晔在他说完之前赶忙起身,“我是不会照顾她的。”说完就毫不留情地走了出去。

    李清平看着怀里的人有些窘迫,低声道:“冒犯娘子了。”然后起身将人抱上榻,掩好被褥才退出房门。

    司命是第二日午夜醒的,房间空无一人,连酒香都散地一干二净,看来朝晔已经离开。司命推开房门,刚踏出去,却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脚,司命吓了一跳,定眼看去,才发现是李清平,他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也不知在这里守了多久。

    “你在这里干嘛?”

    李清平见司命出来,连忙站起,关切地看着司命:“娘子身体好些了吗?今早来看娘子,见娘子高烧不退,便请了大夫来,大夫说你没大碍,只需要睡上一觉就好。可娘子身边没有他人,小生又不好与娘子同屋共处,便只有守在屋外。”

    司命瞬间不知说什么。她知今天的高烧多是因为以凡人之力使用法力所致,过了午夜法力恢复便无大碍。但司命并不是不识好歹之人,得人如此关照,司命心中还是感动。“多谢公子关照。”她想了想,又道:“公子且等我一会儿。”

    司命溜去厨房翻找了一番,只翻找到几个馒头与花生,幸而还有一坛酒,她估算了一下,留了银钱才关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