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示威活动还比较和平,渐渐地督军没了耐心,暴力冲突便开始了。白冉知道玉鱼不会那么听话,悄悄在她身上放了几个护卫的符人。

    这天傍晚玉鱼灰头土脸的回来,一进门就对着白冉发脾气,“爷爷,说了好多次了,别把你封建迷信的那一套东西用在我身上,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今天有个士兵拿枪托砸我,结果符人暴起伤人,把我周围的同学都吓坏了!大家围着我问我又解释不清楚,真的是好丢脸啊!”

    因为一大家子的男孩儿,只玉鱼一个姑娘,大家伙都宠着她,她性格上便很有些刁蛮,便是白冉也不怕的。

    看玉鱼对着白冉无礼,玉圭气的要命,“你还有脸说,要是没有爷爷的符人,你今天还能站在这里理直气壮的说话?哎,我说玉鱼,你是不是皮痒痒了想要找抽,爷爷有没有跟你说过让你不要参加示威□□。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手无寸铁,怎么跟那些人高马大的士兵对抗?啊,你傻不傻啊!我警告你,明天不准去了!”

    玉鱼的声音比他还大,她气愤道:“我就要去,同学们都去呢!世道不平,匹夫有责……”

    玉圭见她说不通,气的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玉鹊跳起来,狠狠将玉圭推开了。玉圭气的要命,对玉鹊喊道:“你就护着她吧,这样纵容她,会要她的命的!”

    玉鹊道:“她想去就去,明天我去护着她!”

    有玉鹊撑腰,玉鱼得意道:“哼,就去!”又对玉鹊道:“玉鹊哥,你人最好了!”

    对于姜兰芷留下来的孩子,白冉从不打骂,他掷地有声的做了结尾,“明天会死很多的人,玉鱼你不许出门,玉鹊你护着她就看牢她!”

    玉鱼撇嘴,知道这下没戏了,玉鹊对她言听计从不假,但更听爷爷的话。

    第二天一大早上,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玉圭发现玉鱼不见了。他在院中大叫,“爷爷,玉鱼偷跑了!”玉鹊闻言从厨房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两根洗过的黄瓜。

    玉圭冲他大叫:“不是叫你看牢她吗?”

    玉鹊茫然道:“玉鱼叫我给她洗两根黄瓜!”

    玉圭知道玉鱼使诈,支开玉鹊偷偷跑了,他气的要命,“死丫头,等抓她回来,看我怎么收拾她!”

    白冉掐指一算,对欢儿道:“你动作快,去书东门截住她,务必将人带回来。今天恐怕要出大事!”

    欢儿忙忙的出门,玉鹊道:“我也去!”说完就跟着跑了。

    今天是几大学校联合示威□□的第二日,显真的许多同学也在其列。听见父亲说要出大事,心中便有些担忧,他倚着门框问道:“爹爹,就不管么?是不是要死很多人?”

    白冉道:“显真,如今的世道变了,不再是禧夫子的世道。天命的事情管得多了,只怕会报应回我们自己的身上。再说,命数在哪里摆着,救的了一时,救不了一世。”

    显真低着头没吭声,一想到亲密的同学可能会死去,他心里又担忧又难受。有凉风从门口吹来,他瑟缩了一下,因为体内阴寒之气尚未完全去除,他一向畏寒。

    白冉看在眼里,对他道:“别难过了!去添件衣裳吧!如果一定要救,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显真一听,眼睛立马有了神采,他忙问:“爹爹,什么办法?”

    “擒贼擒王,谁下令杀学生,把下令的人杀了就好了!”白冉道:“只是此举虽可解眼下学生的困境,但驻扎在安阳的曹系军阀一定会抓紧这个机会大举进攻渝都。我听说曹系的曹督军生性好杀,喜欢屠城,若是叫他攻下了渝都,只怕死的人会更多。到时候可能不止你的朋友会死,就连朋友的家人也不能幸免。如果结局是这样,你还要劝我去救你的同学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