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看在令爱的份上,廖家和陆家虽不是姻亲,日后廖家有难,自然也不会视而不见。”廖父是个聪明人,定然能明白他所说的意思。这般许诺,还是怕婚约作废,廖家将廖琇云的棺椁要回,为了攀高枝儿,再将廖琇云嫁给其他人。

    廖父听后,面色缓和,也明白陆渊言下之意人,若不去将此事说到陆夫人跟前,他们陆家还能认廖家这门亲,若是有什么闲言碎语传进陆夫人耳朵,断了这门亲,他们廖家以后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好在,他当初与陆家结姻亲,本就冲着陆家的背景,若是姻亲断了,还能的陆家相助,那断了便断了。

    廖父想通这些,回首看满室狼藉,满脸肉疼,忽闻到一股恶臭,廖父低头一看,面色铁青,他的衣服下摆已经湿了一片。

    至于廖夫人,之前见此异像,早就吓昏过去。

    廖父此时还不知道,未来的他们廖家的运势会一落千丈,家产被人骗的干净,自己也锒铛入狱,若不是陆家在他们走投无路之时拉一把,就连琇云的兄弟姊妹都要变卖为奴。

    至于廖夫人,在陆渊走后没多久,便扛不住心中愧疚,上吊而亡。

    人鬼阴婚本不该,人鬼殊途,实难同归,若逆天而行,必受其害。

    陆渊出门之后,阿晏跟在他身后,一脸的不开心。

    “你刚才为什么拦着我?”她能对凡人动用鬼气,凡人也能听到她声音更是实属不易,琇云那对自私自利的父母,是该受到一些教训的。

    “你今日这般,他们吓的不轻,若是你再吓唬他们,出了什么事,你和廖家姑娘的情意怕是要出现隔阂。”若真是与阿晏不相关的人,不用她,他自己就动手收拾了。

    “也是哦。”她当时正在气头上,也没想那么多就做了。琇云虽不喜这对父母,若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她肯定也会很伤心。

    “那我们现在去哪?”

    “去将那对苦鸳鸯合葬在一起。”

    陆渊去客栈了身暗黑色衣袍,脸上也带上昨日买的幕离,骑着马带着阿晏去约定地点。

    临城城郊三里,一群人,两辆马车,三匹马,足足有十几人,一辆马车上拉着一个长箱子,从形状上来看,应当是琇云的棺材,只是上面盖着稻草粗布,看不出来。

    “各位久等。”陆渊拱手。

    “公子言重了,我们也刚到。”他们是马车,再加上那么厚重的棺椁,自然是慢些到。

    陆渊让阿晏前面带路,陆渊让那十几人跟在他马后。

    夜幕降临,他们的脚程十分缓慢,也没有人说话,只有马匹踩踏陆地,马车齿轮碾压的声音。

    约莫半个时辰后,他们就到了地方。

    阿晏指着那精心打理的坟包,“这个便是徐经义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