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听了,赶忙道:“你怎么把他放下去的。”

    蔺仁道:“先前这水井轱辘上有绳子的,我拴在柴大官人身上,把他摇下去,又怕乱兵看见,伤了柴大官人,便把绳子割断,掉下去了。”

    武松闻言,赶忙让人找了一个绳子来,绑在自己腰上,让众人把他吊下去。

    武松到的井底,才想起忘了带火折子,只好慢慢摸去,刚摸了几步,却摸着一堆骸骨。

    饶是武松胆大,突然摸到骸骨也吓了一跳,缩回手来,骂道:“这些狗官也不知害了多少人,迟早杀尽这般狗官,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武松又换了一边摸去,却摸着一滩水,也不知是积下的雨水,还是井底还在出水。

    武松趟进水里,又摸了几步,才摸到一个人,蜷做一堆儿躺在水坑里。

    武松摸到身上已经快没了热气,赶忙抱起来,把绳子拴在这人腰上,喊道:“拉上去吧。”

    众人听到武松叫声,赶忙拉上去。

    晁勇上前看时,原本器宇轩昂的柴进,此时已被折磨的憔悴不堪,被众人拉上来,还是昏迷不醒,赶忙让人把柴进送到房里,叫大夫好生救治。

    武松上来之后,却是拔脚便走。

    晁勇看武松一脸杀意,忙道:“高廉留给林教头下手。”

    “我不杀高廉,我去捉殷天锡。”

    晁勇也无甚事,听到武松要去找殷天锡,便和武松一起往外走来。

    二人出的衙门,正要让人带路去殷天锡府上时,却见时迁从远处而来。

    时迁看到晁勇,几个闪身便窜了过来,道:“勇哥儿怎么也下山来了?”

    晁勇笑道:“为了收服张清赚开城门,只好下山来了。你这几日在城里,想来把高唐州都摸熟了吧?”

    时迁点头道:“城中要地都熟悉了,不过我一人却是无法接应大军入城,高廉那厮又警觉,也找不到机会暗杀他。今日若是大军还不破城,我便要烧掉城里粮仓了。”

    晁勇一听,赶忙道:“我爹他们早定了计策,只要击溃一路援军便能冒充援兵,赚开城门。若是你刺杀了高廉,柴大官人性命恐怕也早没了。只要能赚开城门,城里的钱粮便都是山寨的,你一把火烧掉岂不可惜。以后你再有这些主意,要先请示主帅,以免坏了大事。”

    时迁只是想着立功,听到晁勇这般说,也不由满脸通红。

    时迁如今却是晁勇暗探头领,也不想他太过难堪,看他有悔悟之意,便也道:“你可知殷天锡这厮现在在哪里?”

    时迁闻言,马上义愤填膺的道:“今早我便看到这厮又去了柴皇城家去了,恐怕又是折腾柴皇城继室去了。这些日子这厮不是在柴皇城家里yin虐,便是去牢里折磨柴大官人,这厮却是歹毒,专在柴皇城灵堂里yin虐。若不是这厮出入都带着一伙闲汉,我早凌迟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