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勇等人也纷纷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鲁智深放下酒碗,看着桌上不多的几个盘子,尴尬道:“山上也没甚珍馐,有些野味也早被邓龙那厮吃绝了,洒家上了这二龙山都没吃着。最近形势吃紧,也没带孩儿们下山去大弄,因此寒酸了些,倒让众好汉见笑了。”

    说话间,一旁伺候的二龙山喽啰看众人喝完,便殷勤的给众人满上。

    晁勇端起酒碗,笑道:“胡乱吃些便是,只有这酒要吃个痛快。来,我敬两位哥哥一碗。”

    鲁智深看晁勇这般豪爽,也是大喜,端起酒碗,道:“勇哥儿放心,鲁智深平日也最爱吃酒,二龙山别的没有,酒却是足够大伙喝个痛快。”

    杨志看晁勇酒碗已经敬到跟前,这才面无表情的端起碗来,一饮而尽,却是未和晁勇说话。

    武松看杨志这般无礼,眉毛一竖,便要发作。

    晁勇赶忙在桌子底下碰了碰武松,笑道:“没想到二龙山居然有如此好酒,今日大伙不醉不归。”

    鲁智深看晁勇有如此兴致,便也频频劝酒。

    吃了一阵,鲁智深已经有些面红耳赤的,晁勇却还是面不改色。

    鲁智深看已吃的差不多,便对杨志道:“这番勇哥儿前来,便是要请我们去梁山入伙。林冲兄弟也写了书信邀你我前去,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晁勇也抱拳道:“早听得杨志哥哥武艺高强,晁勇恭请哥哥与我等一同聚义。”

    杨志却不理晁勇,转头对鲁智深道:“先前我路过梁山时,与林冲兄弟也有一场打斗,正是不打不相识。他邀我去时,本不该拒绝。只是晁盖等人劫了我生辰纲,害的我有国难投,有家难奔。此恨难消,再让我去听晁盖号令,此事断难答应。”

    晁勇闻言,抱拳道:“我爹当日夺生辰纲也非故意要害哥哥,只是那生辰纲却是梁中书搜刮的民脂民膏,运到东京只是供蔡京那奸贼挥霍,因此才和众人劫了生辰纲。那金银我父子却没取分毫,都用来招兵买马,抵敌官兵,替天行道了,也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总比让那蔡京狗贼挥霍了好。”

    杨志见晁勇这般说,脸色也稍微缓了缓,不过仍然默不作声。

    晁勇见状,便起身道:“哥哥若是还怪我爹时,晁勇在这里代黄泥岗上众人给哥哥叩头请罪。”

    说着便要下拜。

    杨志闻言,刚要有所动作。

    武松却是看晁勇已经这般软话相陪,而杨志还不识趣,顿时再忍不住,一把扯住晁勇,瞪着杨志,叫道:“你这厮好是无礼,勇哥儿已和你说了缘由。你还要装大,你有甚本事,也值得我兄弟拜你。”

    江湖汉子本来就爱拿拳头说话,便仿佛小霸王周通斗不过打虎将李忠,便让李忠做了寨主。林冲初上山时,王伦也不愿收留,便是因为武艺不及林冲,怕日后寨主之位不保。

    杨志听到武松怀疑他武艺,不由站起身,道:“有甚本事,你来问问我手中朴刀便知。”

    武松见杨志耍横,扯出随身戒刀,一面往外走,一面道:“是好汉的便随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