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往返于皇宫和南门传递消息的侍卫离着城墙近的非死即伤,几个远些的人看到城墙扭曲倒塌,慌忙连滚带爬的往皇宫报信。

    皇宫中养的牲畜也是惊叫连连。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母子二人在屋中等了片刻,不由有些不耐烦了。李仁爱也不等宫人伺候,走到门口,便亲自去开门。

    “啪”

    门突然被人推开,正撞在李仁爱身上。

    “啊。”

    柔弱的李仁爱顿时被撞倒在地。

    耶律南仙慌忙上前去扶儿子,同时对门外侍卫道:“把这个冲撞国主的奴才拉出去斩了。”

    推门的侍卫看到把国主撞倒,也是吓了一跳,闻言慌忙跪在地上,道:“太后恕罪,大事不好了,城墙塌了。”

    耶律南仙听到城墙塌了,也顾不得冲撞皇上的罪过了,顿时慌道:“没想到大梁的火器如此厉害,兴庆府恐怕是守不住了,我们快走吧。”

    李仁爱心中也十分惊恐,但是却执拗道:“兴庆府是我大夏都城,如何能轻易放弃。梁国兵马不过五千,除去萧合达带出城的人,城里也还有五千多人,加上城里的党项男儿,必然能击退梁国兵马。给本王召集宫中守卫,本王要亲自带兵迎敌。”

    报信的侍卫闻言,不由面色一苦,看向耶律南仙。

    耶律南仙看一向柔弱的儿子生死存亡之时居然和其父一样坚强,心中也是大感自豪,不过看着报信的侍卫眼光,她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梁国兵马火器这般厉害,城墙都被炸塌,城中军民必然惊慌,如何能抵挡得住。你身系大夏安危,若是有甚闪失,大夏便亡了。听母后的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把兴庆府暂时让给梁国人,然后再召集兵马来围杀他们。”

    李仁爱一脸痛苦的道:“自从先祖建立兴庆府,便没被汉人打到城下过。我刚刚继位两天,便被汉人打到城下。若是再放弃都城,如何能对得起列祖列宗?”

    “若是你被梁国人击杀或者捉去,那才对不起祖宗。”

    耶律南仙看李仁爱还在犹豫,对侍卫道:“扶国主出宫。”

    侍卫看太后下令,便也扶着李仁爱往外走去。

    李仁爱出的屋子,看到宫里到处乱撞的下人,便也不再坚持要守城了。

    “国主,战马全部受惊了。”

    耶律南仙忙道:“步行出城。”

    一众侍卫拥着二人到的王宫前门,耶律南仙已经看到不远处大队黑衣黑甲的兵马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