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玉树歌羊肠恨牛角

    “呜呜呜……嗷嗷嗷……顾彩朝,你这个禽兽,居然如此邪魔,折腾死我了!”

    孔乙己赤条条的身子在床上滚着,不住地嚎叫,前面的呜咽是真实发出,后面的痛恨咒骂便只是在心中回荡,他的嘴里戴着一枚嚼子,只能简单发出声音,根本不能讲话。

    要说顾彩朝,着实是个极品刁钻的,那一回审问了孔乙己,便兴起了新的花样,毫不留情地狠狠炮制这老实人,第二天便找了一根牛角制成的假阳具,举在孔乙己面前晃了两下,让这老先生仔细看清楚,然后就不顾他的恐慌抗拒,硬生生掰开他的两条腿,将那物件插入了进去。

    当时孔乙己这个哭啊,眼泪鼻涕流了满脸,那种痛切简直好像陈后主亡国了一般,自己的“玉树后庭花”啊,就给这么一个硬橛子通开了,平日里每天每夜给那姓顾的插洞还嫌不够,居然要用这个假东西来糟蹋人,原本不过是水牛的角,从前这种东西丢在地上,自己哪里会看一眼呢?可是如今只因为自己落魄,便弄到连牛角都可以奸淫自己,随着顾彩朝,它也升天了,对自己如此凶悍,恶狠狠卡在自己的屁股里,无论如何不肯出去的,就这样对自己逞凶,这便是“得意的牛角凶似虎,我这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这还只是说到材质,再说那物件的形状,更让孔乙己受不了了,也不知顾彩朝是几钱银子买来的,雕刻得真是活灵活现,活生生就是一根男人的物事,而且还是勃起了的,那形状昂首瞪眼,特别有劲头,与顾彩朝那东西硬挺起来的模样一模一样,简直就好像仿着顾彩朝的孽根做出来的,又或者是顾彩朝的那物件比照着这假物生长,总之是一个临摹一个,就好像自己当年习字临帖一样。

    说到书法,孔乙己学的是颜体字,颜真卿流传下来的,丰厚饱满,阔大端正,很是堂皇,而顾彩朝的字则是秀媚得很,又带了一种洒脱,日常最喜欢看管夫人的字帖,而且他那笔法,比女子的字还要柔媚三分,一般有点学养的女子都不会这么写字,总要涂抹得有些风骨,让人看不出是女人的笔迹才好,越是看不出女人气,就越是给人夸奖高明,这就是“超逸”,超脱了自身的狭窄单薄。

    然而顾彩朝偏偏与世风不一样,怎么妩媚怎么来,孔乙己看着他的字,总觉得有些发腻,就好像猪油桂花芝麻汤圆吃多了一样,甜得堵心,一派《花间集》的风格,只是顾彩朝乃是个男子,孔乙己对着他这样的笔法,便想不到“秦淮八艳”上面去,而是想到了曹操,都是奸佞之徒,顾彩朝好在如今还是处于江湖,而不是登上了庙堂,否则也是要给打到《佞幸传》里面的。

    话题扯得有点远了,总之孔乙己对着那假阳具,简直和对着顾彩朝的物件一样的心情,都是满心害怕,牛角居然整成了这个样子,这是牛角成精了,带了一种分外狰狞邪恶的禀性,就这么摇头晃脑往自己屁股里面钻,而且那东西还不是完全的仿照真实,工匠格外琢磨,在那龟头上雕刻了螺旋纹,一圈一圈的,就好像一个大号的螺蛳,只不过顶头圆润,不是那样一个尖尖的锥,那物事的身上还疙里疙瘩的,好像癞蛤蟆的皮,让人一看就浑身发麻,仿佛中了毒一般。

    所以这样一个东西进入自己的身体,摩擦肠道可不是一般的鲜明,孔乙己的小腿简直要抽筋了,简直就好像席方平,给小鬼拿锯子锯开了身子,当时只盼着那东西快点到底,停住了还好些,起码不再受这样的罪,又是胀又是痒,仿佛蜂儿钻花蕾一样。

    好在那场景虽然可怖,终究是有尽头,不多时便到了根部,不再动了,孔乙己张着大嘴,这才喘过一口气,顾彩朝这时候拍了拍他的脸,很是亲昵地说:“好人儿,你且自在受用,慢慢享受,我去访问一个朋友。”

    孔乙己:阿弥陀佛,你总算是走了,让我一个人静静。

    然而当顾彩朝出了门去,孔乙己一缩肛门,这才想到,这哪里让自己清闲自在?这分明是即使顾彩朝的人不在,也能照样奸淫自己,他留下了这么一个东西卡在自己的屁股里啊,就好像判官大人虽然走了,但是留下了牢头看守,素来都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一个牛角的狱卒可是比那一位正主更加毒辣,倘若是顾彩朝入进来,虽然抽插得难忍,然而好歹他是个活人,总有要休息的时候,到那时自己就能轻松些,然而如今是牛角,牛角雕的阳具持久坚挺啊,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永远都不会软下来的,就这么硬邦邦地塞在里面,让自己怎么受得住呢?

    顾彩朝那活阎王不在眼前,虽然一时不必担心他会亲身奸淫,然而肠子给这样堵着,也是难受,让自己喘气都困难,也不知下面和上面是怎样联起来的,堵了下面,让自己上面憋闷,孔乙己想来想去,觉得有一件事还得庆幸,幸好顾彩朝没有逼自己吃煮豆子,吃豆子容易胀气,倘若他在堵了自己下面之前,强行喂了煮黄豆给自己吃,等他走了,自己插着那东西趴在这里,那气体便在肚内酝酿,想要放屁而不可得,可得是多么的憋闷,那种时候会格外祈盼顾彩朝快一点回来,赶紧解放了自己,自己是宁可给他的肉棒插下面,也不要那角质的东西在里面,要怎样奸都随他,只求他饶了自己这一种刑罚,便是谢天谢地。

    孔乙己这一个上午就这么熬了两个时辰,到了午间,顾彩朝终于回来,笑吟吟把这肉行李从床上扶起来,取出他嘴里的东西,又去解他手上的绳子,准备吃晏饭。

    孔乙己的嘴刚一得了放松,立时便发挥了作用,哀哀地乞求道:“少爷,你把我下面的东西拿出来吧!否则任凭是什么龙肝凤胆,我都吃不下去的。”

    顾彩朝咯咯地乐:“老先生是属榆木的,脑壳硬,须得慢慢这样滋润着,才能柔软,你且再插一阵。”

    孔乙己听他依然是不肯放过,登时便趴在床上痛哭流涕:“顾彩朝,顾大少,你饶了我吧!已经三天了,你把这东西塞在我肠子里三天,我实在受不住了,若是少爷再这样弄我,我就只剩一个死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少爷你行行好,不要把人往死路上逼啊~~”

    顾彩朝伸手抬起他的下颏,笑眯眯地看了他一会儿,孔乙己的一张老脸已经满是卑屈,不过是三天时间,他就熬不住了,眼看一个人便是七零八落,要死要活,看看是强不起来了。

    于是顾彩朝便很是惬意地问他:“既然你讨饶,那么我要你做的事,你肯答应么?”

    孔乙己眼巴巴望着他,满眼都是哀求:“但凡少爷吩咐,孔乙己唯命是从。”

    “你既是这么说了,那么我便要验一验你,距离上汤饭还有一点工夫,你下床来,跪在我的面前,我前儿要你做的那事,你现在便将它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