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嘲笑的话从苏我雅人口中说出,却没人对此表现出不满,除了胖子。

    阴阳寮原本隶属于内务省,随着战后改制加上原本不受重视,阴阳寮没了去处。这之后在仓桥家几乎是倾尽资产和人脉的维护和保全下,阴阳寮才终于是避免了废除,附属于环境省,却也就此成了仓桥家的所有物。

    至于已经濒临废除的阴阳寮到底是怎么被盘活的,那又是另一桩事了。

    总之,在经历了战后的动荡后,阴阳寮获得了独立的特殊执法权,虽然在平时并没有多大用处,可在面对非人之物和超自然事物的时候却有着最高优先顺位的执法权。

    外加上神乎其神的阴阳术……或者说咒术,导致阴阳寮现在虽然是遭人厌恶嫌弃,却也没人愿意当面招惹这些诡异的法师。

    官房长官看着阴阳师操弄半天,心里是越来越急,却不能表现出来,事关宝贝女儿的性命,他就算有再多不满也不敢对着这些掌握着女儿命的阴阳师发火。

    整个祷告过程持续了半个小时,等到阴阳师满头大汗地接过护士递上的毛巾,官房长官立刻迎了上去。

    “怎么样了,贺茂阁下。”

    贺茂阁下……贺茂光也先是摇了摇头。

    “令嬢身上所中的却是是诅咒,却不是寻常的诅咒,除非找到源头将其驱除,否则是无法将其拔除的……”

    说到这里,贺茂光也稍作停顿,看了仓桥藏马一眼。

    “就算换其他人来,结果也不会有所改变。”

    听完贺茂光也的话,官房长官虽然心里难过却还是怀着最后的希望看向了仓桥藏马,直到仓桥藏马也点了头。

    “贺茂光也虽然……,可作为阴阳师的本领却是一流的。”

    “怎么会这样……。”

    年过四十的官房长官眼中流出泪水,走到女儿身边,握住那被绷带包裹住的手掌。

    “我可怜的女儿。”

    中年男人伤心落泪,原本高大的背影看起来也变得沧桑憔悴。

    为了避免自己被归类为无用之人,贺茂光也瞪了仓桥藏马一眼,赶紧继续说到。

    “我已经想办法稳定了令嬢体内的诅咒,虽然没法治愈却能让其不再继续恶化下去,接下来只要治疗方面跟得上,短时间内保住性命是没有问题的,在这期间我们阴阳寮会尽全力将诅咒的源头找到并拔除,再驱除令嬢体内残余的诅咒,令嬢就能平安无事。”

    听到还有希望,官房长官擦掉眼上的眼泪,站起来朝着贺茂光也和仓桥藏马各鞠一躬。

    “小女的性命就拜托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