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挺轻机枪的上发装置的左侧,各自垂着一条弹链,弹链一直延伸到地板上的一个金属箱内,箱内能容纳五千发子弹。每挺轻机枪后面,各有一名男子,身着迷彩战斗服,骑马式地倒坐在椅子上,其中有一人用手掌捂着火星在抽烟。

    杨铭筠站在楼梯的最上段附近,屏住呼吸。考虑若如何使这四个人沉默。.

    这时,西侧的机枪射手转过身来。杨铭筠赶紧猫腰蹲下,脑袋缩到比二楼地面低的地方。

    只听一个人发起牢骚来:“哎,真烦人,无聊透顶!”

    “可不是嘛,那个混蛋不是早就叫地雷炸得粉身碎骨了吗?干嘛还要我们……”南侧的机枪射手帮腔说。

    “嚷嚷什么?堵上伱扪的嘴!正因为那家伙的真实身份还没有弄清,所以支部长才叫我们警戒的。我们只知道他不是警务部的人也不是国土安全部的人,甚至也不是联邦调查局和财政部情报局的,正是不知道他是哪个组织的,所以才危险。”北侧机枪旁的男子用嘶哑的嗓子说。看样子他是个小头目。

    “至少,不象是独来独往的,对?”东侧机枪旁的射手说道。

    “是啊,虽然到目前为止,只有那家伙一个人在行动,但这次那家伙也许会带着一帮人来。而且,触雷的也许不是那家伙而是他的同伙。总之,小心没大错。”

    “明白了,分队长。让咱们看看。那个家伙敢来送死,不把他打成马蜂窝才怪呢。”最先开口说话的那个西侧机枪旁的射手说道。

    接着传来一阵响动,那是拖动机枪三脚架上的调节手柄,转动机枪的声音。杨铭筠乘机悄悄地爬上二楼地板。

    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玻璃窗内侧,四名射手守在各自的机枪旁,眼睛凑在瞄准具上,正聚精会神地向外观察。杨铭筠趴在地板上,距离最近的就是西侧的机枪射手,杨铭筠注意着不让右手上的“暴风”突击步枪和腰腹部围着的子弹带碰在地上发出声响,使用双膝和上手,悄然无声地向西边窗户的机枪摸去。

    那名机枪手根本没有想到背后会有人摸上来。他正专心致志地转动着机枪三脚架上的调节手柄,不断地改变轻机枪和瞄准具的方向,观察着夜色笼罩的草地。

    杨铭筠悄悄站起,左手猛地捂住那名机枪手的嘴巴和鼻子。那名机枪手大吃一惊,拼命挣扎着想摆脱杨铭筠的左手。杨铭筠右手轻轻拿起“暴风”,用枪管上绑着的猎刀捅进那名机枪手的后脑勺一搅然后用双手将他紧紧抱住。

    那个人在杨铭筠的手臂中,全身不停地抽搐着,须臾。抽搐停止,全身僵硬了。就象一块冻肉似的。这是中枢神经集中的脊髓遭到破坏时所特有的即死状态。

    杨铭筠把僵硬的尸体放在椅子上并让其趴在轻机枪上,然后向南面的机枪射手摸去。

    十几分钟后,南面与东面的机枪射手也进人了永远睡眠中。

    剩下的只有北面的分队长一人了。不过。那家伙不能死,留着他还有用。当杨铭筠距离他两米时。被他察觉了。但轻机枪的枪口是冲着窗外的,要想转过来冲着杨铭筠不太容易办到。

    分队长一边咒骂着。一边跳了起来,就象屁股下面安了弹簧似的。同时,忙不迭地去摸腰间皮带上挂的****套。可惜他的****是军用型的,皮盖盖得严严实实的,拔枪相当费时间。

    尽管房间里很黑,杨铭筠仍看清楚了那人脸上现出恐怖、狼狈与焦虑的表情。杨铭筠注意着不让猎刀割到那人,“暴风”突击步枪一挥,砸在那个人的耳门子上。

    分队长被打得跪倒在地上,自动****从好不容易打盖的枪套里抽出来,这时掉在了地上。接着他咕咚一声四脚朝天倒下。

    杨铭筠看见那个分队长有着一张四方脸和强壮的体格。他从那家伙的迷彩战斗服中搜出了几个****的弹药包,然后,捡起掉在地上的****,三下五除二地将其分解开,折断撞针后,又重新组装好塞进枪套。这支****虽然子弹已经上膛,但因为撞针被折断,即使想开枪。也打不响了。

    杨铭筠从驾驶执照上知道这个人名叫纪庆先。杨铭筠从纪庆先的衣袋里掏出手帕,一只手播开他的嘴,用手帕将其勒住,使他只能勉强出声但不能大声喊叫,然后点燃打火机,凑近那家伙的眉毛,只听“嗤”的一声,那家伙的眉毛被烧焦卷缩起来,并发出一股臭味,这位名叫纪庆先的分队长呻吟着苏醒过来,刚慌里慌张地想爬起来,杨铭筠就把猎刀架在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