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没什么胃口,放了放筷,道:“他秦如凉,不是一向如此么。”

    玉砚见状,意识过来道:“公主怎么不吃啊,是不是奴婢话太多了,奴婢不说这些了。”

    沈娴道:“今日的事不适合下饭。”

    对于香扇,还有什么能比这样的下场更惨的?

    此事过后便不再多提。

    沈娴听说别人家的小孩,两三个月的时候尤其爱笑,逢人一逗便乐呵呵地笑个不停。

    可再看看自家这个,整天不是吃就是睡,吃饱睡醒的时候就睁着眼睛呆,任沈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逗他不笑。

    沈娴一屁股坐在地毯上,郁卒地叹了口气:“儿子哟,让你笑一个给娘看看,有那么难吗?”

    先前担心小腿是个哑巴,现在沈娴又无比担心小

    腿是个呆子。

    就在垂头丧气时,小腿居然破天荒地咧了咧嘴。

    崔氏和玉砚见了,连忙道:“公主!公主快看!小腿笑了!”

    可小腿那咧嘴一笑转瞬即逝,等沈娴抬头一看时,他又不笑了。

    沈娴又再接再厉地逗了他一阵,他还是不笑。

    沈娴累道:“唉,这到底是我逗他还是他逗我啊。”

    几天以后,沈娴出现在了明月楼的楼前。

    入冬后的天,黑得比平时早。

    黄昏日暮,这条花街柳巷始才华灯初上。空气中漂浮着甜腻的脂粉香,莺莺燕燕之声,不绝于耳。

    各色各样的客人流连于此,楼前招揽客人的姑娘们使出浑身解数笑得美艳动人。

    若是能有个好归宿,谁愿意沦落风尘?

    那笑容之下,何尝不是满满的苦涩与无奈。

    玉砚十分怂,紧拽着沈娴的手,道:“公子,这个地方我们真去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