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田法一出，北陆各地的官府并不想执行，便想出了一些花样。有的表面迎合，实际消极敷衍。这也罢了，更有甚者高举着帝都的旗帜，要么故意曲解法令，要么借机抢夺百姓手中的土地、收归己有，从而让当地的居民都敢怒不敢言。
而这怒意到达了顶点之时，只需要一个微不足道的引子，便会喷薄而出。
程昱与裴濯交谈了几句，忽然压低了声音：“小裴大人，我听说南方险些出事了。蓝成谋大人遭遇了几番刺杀，险些丧命。这里头，一定大有蹊跷。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难不成这背后是有人想故意引发骚乱？”
裴濯眸中平静：“这是一种可能。第二种可能是，或许动乱本就是主使之人计划中的一环，只不过蓝大人不属于他们。”
“也就是说，就算平了乱，这功劳也应当落在那些人手中？”程昱沉吟片刻，实在忍不住恼意，“我也知道自己身在棋局，可棋眼却在稷城。若让我抓到有人想在华贲挑事，我非要杀鸡儆猴不可！”
正说着，华贲指挥使胡庆找了过来，邀他们二人去城中喝酒。
雪积厚了些，鞋履压上去都能听见声响。
阿湛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怀里抱着一串绿得发亮的葡萄，往裴濯怀里塞。
“哟，这是什么好东西？阿湛就想着裴大人，咱们可怎么办？”程昱眨了眨眼。
阿湛听他这样说，只好将葡萄分成了三份，留了大的，另外两份分别给了程昱和胡庆。
“这是何处得来的？”程昱好奇问道。
胡庆憨厚一笑：“城中近日来了队雍州的商贩，带了不少新鲜玩意儿。”
……商贩？
程昱奇怪道：“咱们这地方苦寒危险，还穷得要死，什么商贩想往这儿来赚钱，都不要命了？”
“我先前也怀疑得很，还派人仔仔细细盘查了一番，发现真是商贩，还有雍州官府的帛书在身上为证。弟兄们多久没吃过新鲜水果了，也就图个高兴罢了。”胡庆说着，指给他们看。
城中最好的酒楼旁摆着几个摊子，十余个小贩子忙前忙后地赔着笑脸。
这时，城门口的方向又传来了动静。
五辆马车前后排列着，依次向城中驶来。
有个小兵急急忙忙地跑来向胡庆汇报：“大人，又、又来了一批商贩。”
程昱狐疑地看了一眼：“做什么的？”
“是卖酒的，那味道可香了，”那小兵似乎还在回味方才闻到的气味，见长官们脸色不好，这才反应过来，“噢噢他们自称是东陆来的，帛书还在我这里呢。”
白色的绢帛打开，的确是东陆的印章。
而这怒意到达了顶点之时，只需要一个微不足道的引子，便会喷薄而出。
程昱与裴濯交谈了几句，忽然压低了声音：“小裴大人，我听说南方险些出事了。蓝成谋大人遭遇了几番刺杀，险些丧命。这里头，一定大有蹊跷。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难不成这背后是有人想故意引发骚乱？”
裴濯眸中平静：“这是一种可能。第二种可能是，或许动乱本就是主使之人计划中的一环，只不过蓝大人不属于他们。”
“也就是说，就算平了乱，这功劳也应当落在那些人手中？”程昱沉吟片刻，实在忍不住恼意，“我也知道自己身在棋局，可棋眼却在稷城。若让我抓到有人想在华贲挑事，我非要杀鸡儆猴不可！”
正说着，华贲指挥使胡庆找了过来，邀他们二人去城中喝酒。
雪积厚了些，鞋履压上去都能听见声响。
阿湛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怀里抱着一串绿得发亮的葡萄，往裴濯怀里塞。
“哟，这是什么好东西？阿湛就想着裴大人，咱们可怎么办？”程昱眨了眨眼。
阿湛听他这样说，只好将葡萄分成了三份，留了大的，另外两份分别给了程昱和胡庆。
“这是何处得来的？”程昱好奇问道。
胡庆憨厚一笑：“城中近日来了队雍州的商贩，带了不少新鲜玩意儿。”
……商贩？
程昱奇怪道：“咱们这地方苦寒危险，还穷得要死，什么商贩想往这儿来赚钱，都不要命了？”
“我先前也怀疑得很，还派人仔仔细细盘查了一番，发现真是商贩，还有雍州官府的帛书在身上为证。弟兄们多久没吃过新鲜水果了，也就图个高兴罢了。”胡庆说着，指给他们看。
城中最好的酒楼旁摆着几个摊子，十余个小贩子忙前忙后地赔着笑脸。
这时，城门口的方向又传来了动静。
五辆马车前后排列着，依次向城中驶来。
有个小兵急急忙忙地跑来向胡庆汇报：“大人，又、又来了一批商贩。”
程昱狐疑地看了一眼：“做什么的？”
“是卖酒的，那味道可香了，”那小兵似乎还在回味方才闻到的气味，见长官们脸色不好，这才反应过来，“噢噢他们自称是东陆来的，帛书还在我这里呢。”
白色的绢帛打开，的确是东陆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