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问过她原因。

    季老魔一本正经道:“与天争命,胜天半子,你道因何而胜?因万厄皆有一线生机,我命由己不由天……”

    那样桀骜不驯的季老魔,而今转世重修,却活成了……

    他这辈子都未料到,能看见她满面倦色。

    桀骜不驯的季魔头,原来会累?

    祁琰昱抿着唇,他抬起手,指尖顿在她眉心三寸处,那里存着三道大小不一的褶痕。

    祁琰昱盯着那三道皱痕,忽觉碍眼。

    犹豫了一瞬,指腹小心的揩了揩她的眉心。

    哪里知道怀中女子似有所觉的翻了个身,睫毛抖动。

    祁琰昱身子微僵,手指仿佛触电一般飞快收回。

    攥紧满手心湿汗,盯着噼里啪啦燃烧的炭火,等待了半晌。

    四周静悄悄一片。

    低头,那人换了副姿势继续呼呼大睡。

    祁琰昱紧绷的下颌线稍松,薄唇抿出一抹极细微的裂痕。

    炼带漂浮在半空,越变越大,变成一人大小后,安静的悬浮在祁琰昱身前。

    他看了眼洞外罡风,顿了顿,从储物空间中掏出一件披风,裹在她的身上。

    “走。”

    --

    近些时日连绵大雪,梦泽的毛发掉的有些多。

    为了保护羽毛,梦泽啄来梧桐木在梧桐树上搭建了一间房子。

    将将搭建好,仙君便再次返回殿中,只是这次他不是只身一人,竟然抱着一位女子……

    一位嘴唇贴在他胸膛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