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当你有了重要的人,你会不吝惜把所有喜Ai的事物都掏出来与他分享。

    我看着坐在我对面,正吃着香煎何太J的何拓,熊熊回过神来──他怎麽会在这里啊!!!

    我焦虑的咬着手指,头皮发麻,惊恐的回想事发经过。啊,想起来了,和周夜用餐完的隔天是星期一,我一到学校就立刻杀向何拓,问他要不要跟我去吃点好吃的东西,他放下玩到一半的手机,慵懒的嗯了声後,说他得看看行程表,只要别跟打工时段冲突,大概可以吧。

    後来我星期二问他,可以了吗?他说不行,没空。星期三我又问他,他还是说不行,没空。星期四他也没空,星期五他依然没空,就在我万念俱灰想放弃时他主动表示他星期六有空!

    「咦?星期六是假日呢!」我哇了一声。

    「嗯,有问题?」他露出一副不要就拉倒的高傲表情,我只好快快说:「没没没,那就星期六好了,约哪碰面好呢?」

    他点点头,「你家。」

    我向来是个一沾上枕头就能立刻打鼾的人,但星期五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翻着身子,像一条必须不断翻面才不会焦掉的煎鱼一样,动啊动的动个不停,就是睡不好。

    我想了很多很多事情,包含原来台湾的,包含这个时空的。这种感觉非常奇怪。

    我的理智告诉我别太接近何拓,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尤其他还这麽小,我这只老牛不该啃nEnG草。

    但我却控制不了我自己,总是很想再靠近他一些。

    该怎麽打住这种盲目的追随与满心错乱呢?

    我咬住被子一角苦哈哈的想着,不行啊,我真的不知道。

    由於我几乎彻夜未眠,星期六早上七点多再也躺不住,乾脆从床上爬起来了。好的,今天会见到何拓,要穿什麽私服好呢?

    虽然还没瘦成一道闪电,但能尝试的衣服已经很多。我站在衣柜前把全部的行头都翻过一轮,总觉得每件都差了那麽一点。

    哎呀,反正只是跟普通朋友出去,随便穿一穿就好了啦。所以八点半的时候我换上第四十三套衣服,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转圈。对,就这件吧,做人就该如此爽快。

    把刚刚脱下来的裙子们抱起来随便塞回衣柜,它们居然像土石流一样垮了,我只好再次将它们捞起来,这回动作迅速很多,一扔进去就充满杀气的把衣柜的门火速关上,Si命的压、用力的压,面容极致扭曲的用尽我吃N的力气压,让衣柜的门关得超紧。

    房里弥漫着诡谲,我与衣柜这个难缠的对手陷入漫长的僵持。心脏跳得好厉害,我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好,来读秒吧,一秒,两秒,三秒……呼,成功了。

    衣柜现在很安静,跟新手妈哄了三个小时终於睡着的小北鼻一样,不适合惊动。我决定离它远一点,免得有点风吹草动又害它炸开。

    我不是个懒惰的人,我只是需要好好休息,所以打算晚点回家後再整理。

    坐在梳妆台前,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脸蛋左右转了几下,我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