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峰分神的一瞬间,一名大汉突然从一旁扑来,将其按倒在地。

    “陈峰,你漕帮当年害死我爹,今日我定要让你还我爹命来!”廖杰反手按住陈峰的双手,周围的船员们纷纷冲上前来将陈峰五花大绑。

    此时,琴州知县张士新领着一众差役来到船上,见白宇玄和苗笑婷二人正挥舞双手冲自己打招呼,而陈峰则被人绑成个粽子躺在甲板上一个劲地挣扎。

    “本县听闻二位上差前往扬州公干,没想到会在这里相见!”张士新见陈峰已经被捕,总算落下心中的大石,转身冲两名嘲风卫拱手施礼。

    白宇玄冲张士新微微一笑,然后将廖杰叫来,介绍道:“我们二人在扬州查案发现重要线索,不想在返回时被奸人袭击,多亏老庙山的众好汉相救,不然我们就没法在这里相见了!”

    说罢,白宇玄神神秘秘地冲张士新低声道:“船上这些汉子便是城里富商口中那些老庙山的水匪,而这位领头之人便是琴州前任知县廖广瑞之子”。

    见张士新一脸惊愕的表情,白宇玄二人便将从扬州回来遭遇的始末向张士新娓娓道来。

    一番低声细语后,张士新指着躺在地上的陈峰一脸困惑道:“倘若真的如白大人所言,那凿沉官船的幕后黑手便是他们扬州漕帮,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冒着株连九族的危险要凿沉朝廷运送精盐的官船?”

    “这个,恐怕得问他自己了”。

    白宇玄走到陈峰身边,双眼戏谑地与漕帮帮主对视:“陈帮主,你们为什么要冒险凿沉朝廷的官船,其中缘由能如实相告么?”

    陈峰倔强地将头扭开,似乎不愿开口。

    “不想说,没关系,陈帮主身背凿沉朝廷运盐官船的大案,只要将你扔进大理寺的大牢里,里面的人有的是办法让陈帮主你开口!”

    白宇玄轻轻拍了拍陈峰,站起身准备命人将陈峰抬走,却不想众多手持长矛的官军突然涌到船上,锋利的长矛与琴州县差役的刀枪针锋相对。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阻挠大理寺办案!”苗笑婷抽出唐刀指着身前身披甲衣的官军大喝。

    “哼,我看是你们大胆,不但纵火焚烧刺史府的案牍库,还居然联合老庙山的水匪,绑架朝廷命官,如今人赃并获,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扬州刺史杨应元出现在官军身后,冲白宇玄高声道。

    “绑架朝廷命官?杨大人,我们绑架谁了,这个陈峰只是江湖出身,并不是朝廷命官啊!”白宇玄一脚踩在陈峰的身上,冲杨应元摊开手笑了笑。

    杨应元冷笑一声,一只冷箭突然从人群后方疾驰而来,并将站在白宇玄身边的琴州知县射倒。

    “你们居然伙同水匪谋害朝廷命官,给我上!”

    见张士新倒地,杨应元大喝一声,众官军一拥而上将船上的官差全部刺倒,不大的商船上杀声四起,苗笑婷虽然武艺高强,但是面对数量占据绝对多数的官军依然只能被步步逼退。

    一场恶战,张士新带来的差役全部阵亡,流淌的鲜血顺着船体流入运河之中,白宇玄在苗笑婷和廖杰的掩护下,一边拖着陈峰,一边搀扶身负重伤的张士新退到船尾。

    带血的矛头将站在船头无路可退的五个人包围,白宇玄见自己已经退无可退,便昂起头冲杨应元大声道:“杨大人,我们已经陷入绝地,今日看来是必死无疑,不过死之前,白某有个请求,还望大人告知到底是何人想要我们的性命,让我们死也做个明白鬼!”

    站在人群后的杨应元面挂笑容,冲白宇玄高声道:“白大人,你今日之所以将死在此地,全怪你不认清情势,不在琴州老老实实待着居然跑到扬州查案,你若像之前的张大人那样知难而退,或者就依陈帮主所说,将官船倾覆案的元凶定在老庙山那伙水匪身上,也不会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