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寂静的房间里,渐渐恢复神志的白宇玄费劲地坐起身,拍了拍晕晕乎乎头脑袋,勉强抬起沉重的眼皮,见自己依然在花魁的金玉暖房之中,只是此时房间里失去了烛光的点缀,满墙的金玉也暗淡无光,望着仅透过淡淡星光的金丝楠木窗,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稀疏车轴声,似乎时间已经不早了。

    白宇玄撩开暖被准备起身,不想手上突然传来肌肤滑嫩的触感,猛地扭过头,竟然发现花魁正趴在自己身边酣睡,雪白的后背完整地出现在自己眼前,犹如冰雪雕刻出来的美丽佳人,而自己的一只手正放在她那冰凉滑嫩的后背上。

    望着那雪一般的皮肤和傲人的身材,白宇玄倒吸了一口凉气。

    再看看自己,他这才发现自己与花魁盖在同一张暖被里,而且自己居然一件衣服都没穿!确认一番后,一颗颗冷汗从鬓角渗出:“啥情况?是我睡了花魁,还是花魁把我给,给睡了?!”

    就在白宇玄还搞不清状况的时候,身边的冰雪佳人缓缓睁开了那美丽的碧绿双眸。

    “大人什么时候醒来的?”阿比娜一脸娇媚地望着白宇玄,眉宇间满是柔情。

    白宇玄急忙将身子钻进柔软的暖被中,惊慌道:“姑娘,我……我们这是什么情况!我们不是应该坐在一起闲聊的么,怎么会这样!?”

    “还望大人赎罪,是阿比娜在大人的酒水里下了药,并与大人……共度半日的”。

    阿比娜的脸颊绯红,美丽的双眸娇羞地转向一旁,不敢直视白宇玄。

    白宇玄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阿比娜是当世花魁,能在一起面对面喝杯酒的机会都引得外面的王孙显贵打破头,他一个小小七品冥捕司司员居然还把花魁给睡了!要知道,阿比娜对外一直宣称尚未梳拢,还是处子之身,而历年花魁初夜的拍卖价格都相当于洛州府一个月的赋税啊!

    “完了、完了,真是把我卖了都还不起这初夜的钱啊……”数滴冷汗从额头渗出,白宇玄整个人都傻了。

    “大人莫要紧张,是阿比娜自愿将这身子交予大人的,怨不得大人,有什么后果自然由阿比娜一人承担!”似乎看出了白宇玄的心事,阿比娜披上薄薄的睡衣,坐起身来冲白宇玄下跪道。

    平复了激动不安的内心,白宇玄一脸严肃地开口问道:“不知姑娘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被人胁迫么?”

    阿比娜轻轻摇了摇头,她抬起头痴痴地望着面前的男子,轻声道:“阿比娜父母原祖居大秦,因躲乱谋生而迁居至西域浑善国,阿比娜自幼生长在浑善国,也严格遵守当地的风俗,至今未改”。

    “我们现在这情况跟你们老家的风俗有啥子关系?”

    “根据浑善风俗,来月事的女子不得与男子接触,若是接触了,则必须将自己终生交托予他,前日晚,大人在阿比娜来月事的时候闯了进来,还……还抓住了阿比娜的手,依照风俗,大人应该将阿比娜娶了去,而阿比娜乃是花楼中的女子,不配侍奉大人左右,因此……因此我只能将最宝贵的身子交给大人,还望大人以后勿忘阿比娜”。

    “你大爷的,浑善国?那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还有那么棒,呸!那么坑的风俗!”

    白宇玄不知应该对那荒唐的风俗是骂是夸,毕竟自己可是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只可惜当时昏昏沉沉的,一切感觉太过虚幻,没有切实的体验。

    “姑娘就因为故乡风俗,把自己这能让神都王孙贵胄抛洒万金的身躯交给白某,那姑娘如何跟你们老板交代?!”

    “此事大人不必担忧,阿比娜自会对付过去”。

    说罢,阿比娜坐起身,丰满的酥胸在一袭白纱下若隐若现:“阿比娜已将此身献予大人,还望大人今生莫要将小女子忘怀!”

    “哎呀大人,你们这是干嘛啊,花魁正在里面会客呢,你们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