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轮渡鸣起响笛,海鸟掠过灰暗的天空,旅客拿着船票逐一踏上夹板,人群四散在这诺大的船身上,有些荒凉。

    她的刘海被码头上的风吹乱,身上薄薄的风衣摆也连连扑腾。

    “老师这里。”柳星远远就看见了钟止,踮起脚朝他挥手。

    钟止快步走过去,头发和长风衣也被吹的散乱,见柳星一个人待在船脚下,蹙眉问,“他俩人呢?”

    “好像还没到。”柳星看了眼手表,调侃一声,“老师今天挺早呀。”

    “...”钟止在风中凌乱,本被发胶固住的发型全然糟蹋,不由得心里烦躁起来,直说,“我们先上去吧。”

    “不等一下吗?”

    “他们又不是三岁小孩了。”钟止双手扶住柳星的肩,推着她走上夹板去检票,“厅里等,外面风大。”

    “你让我当你挡风板啊。”柳星走在前面刘海在空中飞舞,侧头见他低x伛背得躲她身后。

    “多喝牛N多吃饭,再长高些。”钟止在后边继续说风凉话。

    “我又不是小孩子,都长好了。”她嘟囔,从他手里把票子cH0U出来一并递给检票员。

    船舱内人挺少,除了一些看起来像去出差的上班族和几位正在唠嗑的中年人也没其他的乘客了。

    钟止先过去坐到那一排椅子上,捋了下头发和衣服,又去旁边买了俩份早点。

    “吃早饭了吗?”他走回来,递给她一个大r0U包。

    “吃了一点点。”她接过,咬了一口,还挺香。

    “嗯。”他坐下,也吃起来,刚准备从兜里掏出手机看看后几天的天气预报。

    身后传来一对中年老夫妻的对话,伴着海风呼啸的声响。

    “你瞧现在也有小俩口去威塔小镇度蜜月。”

    “不过我们当初结婚那会儿,威塔镇可b现在热闹多了,海滩上的沙子都亮晶晶的。”

    “也不知道那时是谁被海鸥屎砸到,可哭了一下午。”

    “老头子!!”

    钟止掏手机的动作顿了顿,金眸移过,看向身边的她,还在津津有味得吃着那个r0U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