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色的毛巾,勾在他脖颈,露出泾渭分明的一截皮肤来。

    白嫩和黝黑,在同一个人身上,蔷薇眼睛总爱往那瞅。

    即便下了摩托,也没忍住。

    “你看了好几次,我这脖子后有花?”

    蔷薇白他一眼,没理这调侃,去看侯军蹲墙角杀鳝鱼。

    看来,早通知了,不然现在哪有这个吃?

    “你什么时候打电话回来的?”

    “出了卫生院就和侯军说了,”他也跟上,在那塑胶桶边蹲下,“嗯,手艺不错,抓了不少。”

    侯军穿了身迷彩汗衫中长裤,脚下,一如既往的深蓝色拖鞋。

    蔷薇把剩下的三个桃子在他眼前晃了晃,“你2个,翔妈1个。”

    侯军点头笑,自顾自在一块长条搓衣板上,用尖尖的铁钉固定住鳝鱼的头,左手按住身子,右手小刀一划,腥稠的血连带着内脏,一起出来。

    手艺娴熟的很。

    蔷薇去了后院,把桃子塞到正在剁猪草的翔妈手里,“您去歇着,我来,我会剁。”

    翔妈憨笑,也没拒绝,去水龙头洗了手,理了理有点乱的头发,坐一边吃桃子。

    蔷薇不是吃不了苦的人,她干过很多活,试过很多门道。

    剁点猪草,一点都难不倒她。

    翔妈吃完桃子,蔷薇已经利索把一盆子猪草全剁好。

    阿翔洗完澡换了衣裳出来,蔷薇正在院墙边的水龙头那洗手。

    绿油油的草根液,打了三遍香皂,手指尖都还有。

    “第一回做事,很有成就,对不对?”桂花味的香皂,让蔷薇猛嗅几下。

    把手甩干,“怎么是第一回?我以前很能吃苦的。”

    这是第一次,在他的面前谈起以前。